美国是爱好和平的国家么?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通过回顾20世纪以来美国以集团名义参与过的或单独主导的各种形式的武装干涉、大中小型战争就可以明显看出:美国其实很好战。特别是小布什任内期间发动的2001年阿富汗战争和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备受美国民众诟病,除去浪费美国纳税人的钱不说,这两场战争或多或少让美国“好战分子”的称号越来越响亮,影响了美国在国际舞台的形象。2008年,美国大众把奥巴马选为总统,本想可以让美国暂时“不折腾”,好好从这两场战争的泥潭中逐渐脱身。然而,奥巴马让美国民众失望了。自上台以来,奥巴马虽然成功从伊拉克撤军,但却扩大了美国在阿富汗的战事规模,如今又以北约的名义参与了对利比亚的空袭行动。美国这部战争机器似乎永不停歇,时刻开足马力维护美国在海外的利益。这些武装行动毫无例外有个共同特点:特别能烧钱,后遗症特别严重。美国频频发动“愚蠢战争”的原因何在?
笔者认为,美国之所以这么“敢打、想打”,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美国有能力打。这是最实际也是最重要的因素。作为世界上现存唯一的一个超级大国,美国无论在经济、政治还是军事上都享有优势。有庞大的军事开支支撑着美国这部战争机器保持高速运转,其动辄几千亿美元的军事预算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比拟的。有了强大的财政支撑,武器装备的研发和更新换代自然很“给力”,有力地保证了军队的战斗力。同时,美国以其自身的实力在国际政治舞台发挥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这些都为美国发动武装行动提供了一定的政治筹码,试问有谁可以绕过联合国直接向某个国家发动一场战争?有谁可以带领着北约一群兄弟动辄对看不顺眼的国家龇牙咧嘴?
第二,美国现在的确没有真正算得上对其有威胁的敌人。冷战结束后,美国的宿敌苏联已经不复存在,美国的军事压力大大减轻。放眼全球,盟友满天下,除了中国等少数被美国视为“潜在威胁”的国家外,的确没有哪个国家的军事实力可以和美国势均力敌,对美国构成威胁。“911”恐怖袭击后,恐怖主义一度被解读为美国目前面临的最大的不对称威胁。事实却是,如果不是美国动辄干涉他国内政,粗暴介入地区势力,在与穆斯林国家的关系上处理不当,招惹仇恨,也不至于有今天的恐怖主义威胁。
第三,国会游说团体的作用。美国国会是各种利益团体交锋之地,持有不同政见、立场的利益团体,通过各种方式对政客施加影响和压力,迫使国会议员在作出决策时不得不考虑他们的诉求。美国的几大军火集团(如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波音公司、诺斯洛普•格鲁门公司等)均在国会有自己的游说集团,与总统等行政首脑关系密切,以经济手段等方式对重大议程施加影响。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美国民众反战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而美国总统却不得不冒着违背民意的风险延续战争政策甚至发动新的战争。
第四,发动战争背后还有深层次的目的。如转移国内民众注意力,缓解国内危机,为增加政府收入找到合理借口等。奥巴马上台后除了要解决棘手的经济危机外,国内失业率居高不下、民众支持率连连下跌、国会中期选举不利等因素也让奥巴马很头疼。以战争转移注意力似乎成了缓解危机的一剂灵丹妙药。于是,奥巴马不遗余力地渲染扩大阿富汗战争的必要性,同时果断从伊拉克撤军,投入大部分兵力参与阿富汗战事。恰逢2011年利比亚战火燃起,美国虽然一再声明“要在北约的领导下参与战事”,但掩盖不了其“好战”的本质。战火纷飞,再向国会提出增加军事预算开支、提高税收等要求也就显得底气十足了。
总而言之,美国频频发动“愚蠢战争”,看似愚蠢,实则是各种利益团体斡旋协商后做出的深层次考量。战争背后涵盖的政治、经济等目的不是一般民众可以洞察的。美国总统虽然手中掌握着很大的权力,但也是利益集团“选”出来的代言人,其决策过程难免受到利益集团的影响。所以出现民众期待与总统最终决策相背离的情况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