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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敲三下,敲三下

文字:陆晓婧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10-06-21 点击数: 分享至:


  有一个很凄美的传说,狼的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如果它的伴侣离它而去,它就会离开它的群体,孤独一生。每当月圆的时候,它就会对月悲鸣,以抒发对爱侣的思念,直至终老,一生不变……
  如果让我选择, 我宁愿做一匹狼……
  敲三下,敲三下
  夜晚,身后刺眼的灯光将我的影子拉得欣长,我的周围寂静无声,只有炉火嗡嗡作响,只有奶茶飘出缕缕清香。想起还在远方的你,我闭上了眼睛,四周开始变得黑暗起来。
  次日凌晨,我已模糊地看到对面楼体的形状,夜色还是贪婪地不肯早一些离去。我的眼神游离于黑白交替的天空。
  通体透明的风穿透我的脊梁,我辨不清爱情的颜色,嗅不出它的味道,犹如我只看到那楼体的大概轮廓。我只感觉到它像夜里的一秉烛光冥于风中,我们爱惜地守望它,借助它一片忽闪朦胧的光明,小心地照亮我们年轻而又纯净的心灵。
  在城市还没有开始沸腾的时候,我想把这点时间留给你。
  每次我装出不高兴的样子,等待的是永远听不腻的体贴的问候。然而每一次我都能得逞。有时你急了也会音高八度,我便弄假成真的哭起来,这时,你就会隔着时空对着话筒,敲三下,敲三下……以至于我不能真正拥有的却只能在信中读到的,在电话那端听到的,就是这个永远奏不出的音符。我听到你轻轻地敲三下……我听到你用力地敲三下……
  是草原太宽隔开了你我?
  是黄河太长隔开了你我?
  我们不会变成梁祝里的蝶吧?那样也好,那样也好。
  思念就这样像附着在秒针上的一层深蓝,滴答滴答转了一圈又一圈。当它的响声占据我的空间的时候,我开始写下断章的诗句,连同掌心那根十手线渐渐老去。
  四季轮回,潮起潮落。等我老的时候,你会来看我一眼吗?也许那时,更多光怪陆离的景致人们早已不再稀奇,但那时倒淌河里的水依旧倒淌。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必把自己卑薄的不幸渲染成可以感动苍天大宇的痛苦去无病呻吟,自伤自怜?当我们穿越一个流水有声花开有声的世界,时光会记录这个生命的过程。这个过程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回味和感动,更多的是关怀是鼓励。耳畔轻柔的吉他声忽而把我带到遥远的天际,忽而又把我扯回现实的身边。我就这样想念这萦绕在空中的绵厚醇香……
  当朝霞张扬着扑进我的窗,我仿佛又听见你在敲三下,敲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