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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在路上——关于青春与梦想的种种

文字:苏啸真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11-02-14 点击数: 分享至:


  我们每个人都走在梦想的路上。
  这是一条孤单的路,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必须独自前行,或许充满荆棘,或许阴暗潮湿,但如果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这不是一条孤单的路,每个人都会跋涉,在你所不知道的身旁,以同样决绝却感动的姿态,努力前行,为的是心中最初的梦想,为的是当你回顾往昔,不会说出后悔二字。
  十八岁的年龄,在经历了所谓天真烂漫的童年后,慢慢成长。些许困惑,些许迷惘,肩上到底是怎样的责任,在物欲横流纷繁复杂的今天,我们的坚持有没有意义?当所有人都为了利益做出每一步选择,心底关于梦想最初的概念该怎样不受影响?
  我的梦想是诗歌和远方。
  这句矫情的话,或许会引得读者会心一笑。是的,在看似无用的名词背后,是一个傻孩子最初的坚持。我不能想象没有诗歌和远方的生活会怎样的黑暗,它们好像微暗的火,虽然只有点点的存在,却温暖人心,在黑暗里照亮前进的方向。可以说,诗歌和远方是每一个人的精神故乡,又温暖又迷人,包容所有孩子的梦想,给他们继续前进的源动力。
  诗歌,是跨越时代的坚持与对梦想最纯粹的渴望。仿佛一盏盏古典的烛火,在苍凉的角落闪亮着温暖的光芒,这些光芒如一枚枚箭,刺痛着黑夜里跋涉的眼睛,让身心疲惫的人不至于累倒。喜欢的是《诗经》开篇那条洗过参差荇菜的河流,那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恬静,先民对生活与美最初的热爱与追求,在一字一句的咏叹中,住进心里,早已种下对自由、美无法割舍的追求;喜欢的是屈原乱发当风,悲号行走,于汨罗江畔,将一腔爱国热情付与滚滚江水,用生命谱一曲诗歌,他的坚持终将《楚辞》渲染成一抹开篇的光辉,也将坚毅热情及君子所应有的姿态印于灵魂中;喜欢的是大唐雄风里,关于边塞的一切,那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大气与苍凉,那雪尽马蹄轻的夜色,那醉卧沙场君莫笑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前的感怀,一扫前朝旖旎靡靡,将真正的大视野大胸襟浸入其中;喜欢的是太白捉月台前的一跃,将浪漫此身付与心中故乡,喜欢的是李义山剪烛窗前,款款情深,是那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叹惋。他们早已将浪漫情怀默默种于心中,他们用自己的笔锋或抒亡国哀思或抒心中理想。每一位诗人都是这样,生活在时代烟尘中却不被掩埋,立于众生之上却又看遍人间疾苦。最终留下一首首跨越时空的篇章,让无数后来人感怀。
  不得不提到的是英年早逝的那些才华横溢的诗人,他们太过优秀而上帝不忍心让他们在繁复的人间多停留几年。唱着海内存知己却最终葬身海中的王勃;那凭借一句“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么?”就让所有人记住的雪莱;那要用像夜莺一样的歌喉歌唱爱与梦想的济慈。他们以激情张扬着生命和个性,他们在不同的国度用不同的民族语言宣示着人类共同的心灵——反抗暴政和伪善,鞭笞奴性、庸俗和愚昧,嘲笑一切禁锢诗歌和心灵的陈规陋俗。每个年轻人都被诗歌影响过,那些或温婉或霸气的诗歌,永远存留心底。即使当他已经被世俗改变得面目全非,即使大腹便便叼着烟斗懒散地躺在沙发上,但如果,一个年轻的声音读出那些诗句,读出“教我如何不想她”,读出“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读出“我要在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熟悉黑暗的眼睛习惯光明”,读出“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贵是高贵者的墓志铭。”他心里难道不会有触动么,他难道不会忆起当年,忆起小竹楼,白衬衫?难道不会对爱情还有最纯粹的相信,难道不会对梦想还有最初的执着与感动?我想,他会闭上眼睛,心神动荡。然后却继续他的雪茄,摇摇头,说自己年轻时真傻。但,这种傻,是,幸福的。
  当慢慢有勇气接受波多莱尔的《恶之花》,当慢慢可以接受那些尸体会发芽的《荒原》,当最终为艾略特的困惑认同,20世纪西方诗歌对我的影响也渗透身体。冷峻的,颓废的,迷惘的,却最终是想让所有人找到精神的归宿。在越来越繁华的今天,在越来越匆忙的每一分每一秒,诗歌是被遗弃的。而终于有人说,不对,不能这样,我们找不到方向了,终于有一群人用有些晦涩的意象拼凑出断章般的诗歌,说,看吧,这是我们的困惑,我们不要做垮掉的一代。在战争和利益渐迷人眼的时候,诗歌,是最好的疗伤剂。那里有幸福的憧憬,对自由的渴望。将诗歌作为梦想,不仅仅是一种具体的行为,更是一种心态,一种无论遇到怎样的世俗依旧保持对美、爱、自由、真理不懈追求的心态。爱诗的人是幸福的,有诗歌作伴的青春,或许孤独,却不寂寞。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海子这样说。不,不是的,远方的魅力在于它的未知和我们经历的旅途。梦想里关于远方,总是有各种追求。或许,那是真正的远方,逃离一切压力,放下所做的像陀螺一般的生活,去一个地方,看不一样的风景,感受不一样的人。旅行的意义或许在于此吧,感受拉萨的阳光和有些腥味的酥油茶,触摸扎什伦布寺粗糙又厚重的红墙;或是在喜欢的普罗旺斯里,据一捧薰衣草,默默念诵它的花语,等待爱情;或是在约旦的玫瑰色山谷前,看阿拉伯水烟吐出一点点忧郁的圈。那些背着背包,独自上路的人,总给我最深的感动与羡慕,是怎样的勇气让他们选择了这样最纯粹的方式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想到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去敦煌,去莫高窟,去面对当年的客舍青青,柳色不见得苍凉落泪;想到三毛在江南的桥头伤感地感叹,不见阑珊;想到梁衡把栏杆拍遍,一年一文的旅行中的沉淀。对旅行的热爱,是每个人心中关于冒险的向往。有这样的热情,有这样不知疲倦想要奔波的姿态,也是一种对当下生活的激励,总是时刻提醒你,加油,等我做好了就可以去旅行了。我们不能放弃的关于旅行与远方的梦想,是对未来的一种坚持。
  另一个远方,是心中设下的目标。我们的生活不只是当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今后未知的风景做铺垫。那是一种对未知远方的向往,不知道命运的手会推着你走到哪里,却真的确信并相信,所有的努力都不会白费,所有的付出都会有收获,吃过的所有苦多会变成甘甜。生活也不只眼前的苟且,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远方,像玫瑰色的黄昏,默默召唤你,为了你想要到达的地方,从来不可以放纵,从来不可以放弃。趁年轻,总要有岁月值得纪念;趁年轻,总不能荒废大把的好时光;趁年轻,我们一直在路上。
  在路上,为了所有的热情与梦想,把脚步继续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