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外,看到一大群学生起早贪黑读英语是很正常的,听到两个中国学生走在一起说英文也并不奇怪。在这个英语强势的社会当中,评定职称,考英语;读研读博,考英语;录用人才,考英语……甚至是中文学院的学生,学英语的时间也可能占到学习时间的一半,甚至更多。现在让我们扪心自问一下:“我的汉语怎么样?我会犯语法错误吗?我经常写错别字吗?”笔者想,当被问到这些问题时,就不得不思考一下我们母语的现状。
当然,我们在这里不是苛求每一个中国人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不写一个错别字,不用错一个标点符号。只是现今在海外汉语热的同时国内正遭遇着“汉语危机”,你可能感觉到曾经熟悉的中文似乎正变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陌生。你甚至可能觉得说英语比说汉语要顺畅。试想,在我们极力向世界推广汉语的时候,我们自己却在疏远我们的母语。这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造成汉语危机的原因很多。据网上调查,52.0%的人认为,汉语危机的原因在于“很多人重视外语学习,轻视汉语学习”。汉语危机是重视外语学习造成的吗?我们可以承认外语学习确实对汉语学习造成影响,但是这种影响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很多人说,英语学习的时间大大超过汉语学习,我觉得这个观点有失偏颇。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从一出生就开始学汉语,整个成长过程中都浸泡在我们的母语及其文化当中,而英语学习作为二语习得时间要短得多。另外,英语学得好,不一定会让我们的汉语变差。像林语堂、鲁迅这些英语很好同时国学造诣也很深的不乏其数。我们完全可以学三五种外语,同时会说一口精美的汉语。另外,47.1%的人将汉语危机的原因,归咎于“当前汉语教育存在问题,让许多人不愿花力气学汉语”,笔者认为“母语”很大程度上不是通过学校语言教育教出来,她是我们在生我们养我们的国度中“遗传”的民族文化元素。学习母语更多的是一种文化的自觉,是一种文化的认同。
网络调查总结出来的原因都是一些表现现象,只是冰山一角。其实,我们更深层次地归结于我们对于汉语的认知及其定位的问题。母语,作为一个民族的标志,一个民族文化和灵魂所在,她的意义不仅仅一门语言,一种交流工具。
我们说汉语已经是去功利化的行为,我们说汉语更多的是因为我们是中国人。而正因为如此,在功利的社会下,充当工具的英语显得更加实用。说白了就是说英语能赚更多的钱。这样看来,这涉及到一个社会心理问题。在物欲横流的今天,人们迷失在追名逐利当中,简直有奶就是娘,喝饱了就忘了自己亲妈。
在广外这个人人说英语的学校,在这个看重英语的社会,我们到底该如何平衡呢?我觉得每一个人都应该问一下自己“哪个是我的母语?”这个时候,你也许能够感受到母语亲切感和亟待证明自己的母语是汉语的危机感。我们没有一个人不爱我们的母语,我们需要的是一种认识,一种发自心底危机意识,需要树立起学好汉语,用好汉语的自觉。笔者的一位大学老师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众声喧哗时,保持思想的独立。价值多元中,安守心灵的宁静。世俗狂欢里,寻求栖居的诗意。”对待语言也是如此,在人们热衷英语的时候,记得留一方圣土、留一片诗意情怀给自己的母语。在英语的狂轰滥炸之后,记得去听一首中文歌,练一练钢笔字,或者朗诵一首唐诗、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