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15消费投诉热线于前些年甚是风靡了一阵子,为消费者鸣了不少在消费过程中蒙受的“冤”,但近来几乎又销声匿迹了。不仅如此,类似12315这样的各种维权投诉热线,幸运的或许可以火上一阵子,不够幸运的可能过不了几天就得卷铺盖回家“闭户拜神”了。这并不能说明12315已经普及到了不再需要宣传的地步,应该说,它的出现和风靡,没能彻底地修缮人们消费观念中的缺失,也没能将相关的维权意识植根于人们心上。笔者思考再三认为,民众维权意识淡漠的些许原因,与传统观念不无关系。
大多数民众的维权意识比较薄弱,不积极争取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一是嫌麻烦,宁愿吃点亏也不想惹事;二是碍于脸面,怕别人在背后说自己是“事儿精”瞎折腾。
鉴于第一个原因,笔者认为是民众吃了儒家学派的药——太多了。儒家学说在处世和修身方面,无可厚非地有它独到的精辟以及很强的社会适应性。但是,它在原则上提倡的是保护自己的个体注意,有相当一部分教条都是教小民如何藏头缩尾。鼓励民众向抵抗力最弱的地方走。正如柏杨先生说:“儒家的全部教训中,很少激发灵性,很少提到权利义务或者鼓励竞争,只要求一味地安于现状,明哲保身。”我想,这在“维权”这件小事中可是得到了大体现。受到这种影响太久了,所以“大声疾呼维护自身权益”对民众来说,还是颇为新鲜的玩意儿。
至于第二个原因,中国民众爱面子是出了名的,说话要给别人留面子,做事儿要给自己留台阶,做人要留情面……而最后留给自己的大多是一厢不情愿。大多数民众都觉得,只有努力适应,努力使自己安全,对腐败、小民疾苦等,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挂得越高越好,看见了也装没看见,切不可抛头露面惹人口舌,事情闹大了没好处。于是变逐渐放弃了许多应得的权利,让不义之徒有机可乘了。这种观念在短期之内不可能扭转,因为植根于心几千年的思维模式,无论受到外界多大的冲击,都会保留它一定的延续性。而且与西方所追求的个人权利自由不同,他们崇尚的是自己以及世世代代的个体自由和权利平等,我们崇尚的是竭力构建和谐稳定的社会,奉献于安定统一国家。这一点,在中西方各自的宪法典中甚至都有所体现。
当然,民众维权意识薄弱的原因,一部分也是对权利保障机制的不够信任。大家觉得,即使投诉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我作为弱势的消费者,又刻苦去落人口舌自个儿找事儿呢!还不如凑合着就算了,当拿钱买教训吧!于是,“投诉热线”热不了多久,就落得一个千年寒冰的下场,开通热线的主人家也懒于经营打点,造成如今这个“有冤懒得申,申了也白申”的局面。如果有明确的规章条款,有固定的投诉监督制度,并切实地实践这些保障,相信会有更多负责的经营方,也不会有这么多所谓烦人的“事儿精”。笔者认为,这点应该是孔老先生在他的经典中没有教会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