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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作为观众

文字:树格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06-06-08 点击数: 分享至:

   

    云山会堂坐落于白云山脚下因而得名,其外观看起来审美价值不高,里面得设施确是极其完善,能够满足召开各种形式的会议。其一诞生就注定是个各种思想碰撞,雅俗交杂的之地。台上的主儿一拨一拨地换,有无名如我者,有名如索尔斯者,何其莘。流动的是人,不变的是舞台。

        老莎说我们都是人生的戏子。我不知道人生是什么东西,因为很多时候我是台下的观众。观和演是两种不同的角色,但却相互依存。没有了观众的表演叫做“干演”,没有演员的观看叫做“瞎看”。在那个舞台太上站的人其实是没有办法把观众看清楚的,因为光亮看黑暗总是比黑暗看光亮难些。因为看不到,所以或小心谨慎或大胆妄为。

    作为观众,我多少还是有点鉴赏力的。精彩者我会击掌,不精彩者我转头他顾,但从来没有早退,也没有胆量扔鸡蛋,因为我尊重台上的演员,不管他演得蹩脚还是精彩。看过泰国人的表演,觉得毫无激情,足见其民族懒惰,观其国民收入大部分来自旅游所得可见一斑。听过老美的高深理论,其实我们都不懂,都在不懂装懂。看过很多的戏剧表演,专业的非专业的其实差别在于面孔和创意,所以每年同样的剧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看过流行的演讲,他们舞动的姿势和歌喉多少让我羡慕。很多娇好的面孔我都记不住了,但是他们在某一刻给我愉悦;很多精彩的情节我也记不起来了,但它们在某一刻感动我。那些人和情节结合就变成一种向观众传递的莫名的快乐,这种感觉我没有办法将它描绘出来,回想起来它又出现了。然后我知道记忆里的快乐是模糊的,但确实能够让人感到快乐。

    作为观众,我也有穿拖鞋去听过交响乐,坐一旁的校长说我对艺术不恭。我看他穿地西装革履,坐得笔直,观之惟有佩服。我说我听交响乐会紧张,穿拖鞋使我放松,所以穿了。他听了拍拍我肩膀什么都没有说,笑笑走了,然后我知道他要上台致辞。他讲了什么东西我不记得了,他讲完我鼓掌然后会议开始——这是大部分的时候的一种必然仪式。后来我就没有再穿拖鞋去了。再后来一个美国钢琴家的音乐会,我穿西装去,就差没有打领带了,结果被同学笑:要不要这么正式啊?!看来做观众其实也不容易,观众也有观众作为参考体系,所以观众也是演员。

    作为观众,观戏的重点不是戏的内容是什么,也不是是专业还是非专业的演出,而是能不能在戏中找到你需要的元素。那些元素或与你的经历相关,或与你看过的某本书有联系,或与你听过的音乐有类似,或给你新的知识,或愉悦你的眼睛,或满足你的耳欲。至今我都不知道如何做一个高尚的,有鉴赏力的观众。去听音乐之前我看过一些鉴赏的书,听过样音,但是我无法说出同首曲子由A弹和由B弹的优劣之处。去听讲座之前我查过演讲者的资料,然后他的演讲能够超乎期望者其实很少。最千篇一律的就是某某公司的宣讲会,简直是在为自家做广告,所以去了几个后类似的也意兴阑珊了。

    作为观众,有时候会为你没有一个好位子而发愁,因为好位难觅。有时会因为孤单而发愁,因为独乐不如众乐,自古皆然。我自有我的一套方法,很多时候我都冒充记者跑到第一排去坐,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怕的,但是没有人赶我,我也觉得自己俨然是一个记者了。记者们在拍照,我在近距离观戏并看记者们屁颠屁颠地围着演员跑。偶尔他们也会问我为什么不拍照,我说我是写稿的记者有人帮我拍照,然后就没有人烦我了。我喜欢和异性去看戏,不管彼此熟悉与否,认识就好,重要的是在戏闷的时候有个人和你说话。为什么不和同性?因为根据我的经验,男人跟男人的话题在观戏台下多少比男人跟女人的话题无趣味。设想遇到无趣味之戏,又侃无聊事,台上台下一起郁闷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幸运的时候我会邀到友人和我同去或受到邀请,这样的时候我一般乐意去的,不管戏剧的名字听起来多么无趣,或演讲的人物是如何籍籍无名。自己一个人去的时候我就视乎表演或演讲的质量如何再去了,如果去了也会和旁边的人搭讪侃侃,不然准闷死。因为不管如何精彩的演出,总会有其沉闷的调子。

    作为观众,观戏的目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寻找。从戏中寻找我所需要的东西,以为我不可能成为戏子之前就只能学样了。学样是每个观众都必须的,然后观众就有可能向戏子转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