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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行走并永恒着

文字:horakuen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06-10-28 点击数: 分享至:

 

  生物睁大眼睛注视着空旷。
  只有我们的眼睛仿佛倒过来,
  将它团团围住  有如陷阱,
  围住它自由的出口。
  外面所有的一切,
  我们只有从动物的脸上才知道;
  因为我们把幼儿翻来转去,
  迫使它向后凝视
  形体,
  而不是在动物眼中显得
  如此深邃的空旷。
  免于死亡。
  只有我们看得见它;自由的动物
  身后是死亡,身前是上帝,
  当它行走时,
  它走进了永恒,有如奔流的泉水。

                             --节选自里尔克《杜伊诺哀歌》第八章


 
于是那些动物哀怨的灵魂们陷入这样一个无底洞:身后是死亡,身前是上帝。它们的眼神已失去最后一丝光芒,哪怕那光芒来自于对人类的怨恨。

  当一个女人用她温柔的怀抱骗取了一只幼猫的信任,而后又用她两寸长的鞋跟深深践踏在它身上时,它痛苦的嚎叫声伴随着女人的冷笑回响在那条空无一人的小路上,最后留下的,是猫咪被踩烂了的身躯和那一滩快要干涸了的暗红。而女人,则再也无法摆脱那双高跟鞋的罪恶。

  有人的地方,就有杀戮。这已成为一个亘古不变的定则,而所有的人--无论是古人亦或是来者,只要照着这条定则生存下去就好。弱肉强食,早已被奉为真理,代代相传。
  无所谓结局有多悲惨,因为人类的血脉早已被注射了一种叫做“残忍”的基因,而这一切,已被历史眷写好。

  当枪声终于蔓延到南极那片冰雪覆盖的大陆,当一群来自澳大利亚的抢手踏上这样一块原本纯净无瑕的领地,企鹅也只好用它们的鲜血祭奠这圣洁之地。 雪白,血红…… 触目惊心的灿烂,如玫瑰般绚丽,一朵、又一朵。
  我惊恐地捂住双眼,不敢再看。
  人类,难道真的无法摆脱自己那本性中的罪恶麽? 面对世间的其他生灵,他们所展现出来的,难道就只有欲望!?
 
  欲望。
  原来欲望可以奢侈到这地步。

 
  而我只能说,这不是一个单纯的世界。适者生存,劣者出局。 然后Game Over.
  所有的人都只是在玩着同样一场游戏,一场充满血腥暴力的RPG游戏。人们在游戏中扮演着自己,为了成为最后的那个胜利者而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害怕输掉游戏,又不愿面对游戏里那残酷的真实。 于是我按下了ESC,退出游戏,做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看过喜剧看过悲剧见识了闹剧也欣赏过了滑稽剧;高兴过悲伤过积极过也沉沦过,但我终究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感觉着别人的感觉,在我的世界看人类花样百出。

  所以动物们那简单的思维是绝对不适合这个世界的,人类要将它们赶尽杀绝,它们所能留下的,也只有哀怨的眼神和痛苦的嚎叫,

  它们的灵魂走向永恒,而它们的肉体却留在了人类的胃里,等待着被消化。
 
  注定了那里就是它们的坟墓。

  电视里依然放着抢手们猎杀企鹅的画面,越发的狰狞...我捂住眼睛,我不敢看,心好痛,快要窒息...可那又怎样。 面对人类所犯下的过错,我们可以捂住双眼,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但始终逃脱不了良心的谴责。 当我意识到这点,于是我放下了手,却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

   原来旁观者也逃脱不了人类的一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