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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走进《地下铁》,走进她的“视界”

文字:fisherry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06-11-10 点击数: 分享至:

我们何其幸运

无法确知

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

这是辛波丝卡的《我们何其幸运》中的一句,是那么确切的一句。在如今节奏如此紧促的城市里,我们的确无法知道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于是有“孤芳自赏”、“闭守自封”的说法。

在几米笔下的《地下铁》中,就有这样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她不像普通城市人一般来去匆匆。在她看来,这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那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呢?跟着几米走,他会带我们走进《地下铁》,走进女孩的“视界”。

  女孩的异常“视界”是从她十五岁开始的。正当别的女孩活泼开朗地迎来自己的花季年华时,命运却和这个女孩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在那一个下着毛毛雨的秋天早晨,天使和她说再见之后,女孩就渐渐看不见了,她的“视界”也从此改变了。

       在她的“视界”里,地下铁从此变得何等重要。从城市的一边出发,到达城市的另一边,她选择了地下铁。这个城市纷争太多,流言蜚语太多,城市里的人来人往会使她窒息,流言蜚语也会使她负伤累累。然而,她却挺住了,在受伤之后,她用勇气替自己疗伤,复原得也快,于是便始终能够独立坚强地挺住。

女孩习惯独处与自言自语,并幻想着一个人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走。女孩努力练习,从一个陌生的小站出发,到另一个陌生的小站。在拥挤的车厢里,她无数次地迷失方向,不断地坐错车,又不断地下错车。但经过自己的摸索,女孩又无数次探寻出自己的目标方向,到达目的地。在这个历程上,她留给这个地下铁,留给这个城市的是一个个挣扎的足迹。尽管过往的人不会在乎,尽管这个城市已经忘却,女孩始终记得在自己走过的坎坎坷坷,她相信“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只要坚持,总会在历经曲折后到达自己的目的站。

从家门出发,到达目的地,这路上总不缺乏丰富的色彩。造物主创造这个世界开始就赋予它缤纷的色彩。叶子掉了,厚厚地铺盖在地面,那是闪亮的金;樱桃熟了,沉甸甸地摇晃在枝头,那是火热的红;天空放晴了,阔阔然地展现在头顶,那是清澈的蓝。这一切,都是那么司空见惯的,但这一切,对于女孩而言又是那么弥足珍贵的。

十五岁之前那种仰望蓝天的感觉已不复记忆,但女孩仍然痴迷云彩的变化。从某个时刻起,女孩已经学会用心去观察世界,所以她有自己独特的“视界”。叶子哗哗啦啦掉落,有一种缓慢而愉快的节奏,她知道踩在脚下的就是一片金叶子;微风拂面,夹杂着酸酸的甜味,她知道挂在前方的就是一簇红樱桃;阳光照人,送来柔和的温暖,她知道展在头顶的就是一片蓝天。于是,也便感觉得到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女孩的“视界”虽然一片黑暗,但仍然阻止不了心中那点绿色的希望的燃烧,她孩童时代对水晶鞋的幻想历久不衰,希望有一天奇迹突然出现,于是不停地摸索、探究、找寻。在这个过程中,在这个地下铁里,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城市里,女孩感受到世界的惊奇与美丽。虽然错误地来到一个终点站,但同时也找到了另一条道路的起点。生命是难测的,但经过努力走出来的道路都会是踏实的。

上天总会眷顾有心人,只要用心去找寻,总会找得到一颗最甜美的红苹果,一片遗失的金叶子。虽然女孩的双眸所不可以视,一切色彩皆已化入声音与气味,那是何等深入体肤的感受,何等真实确切的体会。

女孩把过去的喜藏于心中,把如今的哀赋于行动,把未来的梦置于脚下,她要地下铁的一站出发,到达她的下一站,追求她所求。相对而言,我们何其幸运,但我们无法确知自己生活在什么世界,女孩却知道,知道自己所求,并追求自己所求。

在她的“视界”里,那是一个别样的世界。

走出《地下铁》,那又是另一片阔然的天地。这片天地共同属于你、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