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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雪花

文字:吴桂鑫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06-12-04 点击数: 分享至:

 

神奇的刹那,何处飞来一片雪花,悠悠地空中飘摇,然后坠落,与土地碰撞,融化,不知所向。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雪,但只觉得她像。北国风光的雪,或许因为她的来与走都是那么地像一个梦:来,不知来自何方,路上我亦不知道她的方向;走,又走得那么无息,以致我还未能认清她的容颜——她已化身为一滴滴的清水去了遥远的异域。

 

我未睹雪花的容颜,就像一梦醒来,对刚刚的梦境细细咀嚼,却发觉,笑脸不见了,森林消失了,一切从开始原本就模糊。

 

于是,我决定要把模糊填平,抹平,从记忆中找到清晰。

 

当我踏上寻找雪花的征程,我才知道非一切能如我所愿。雪花是匿迹了的:南国的家乡大部分不见;矮小的丘陵不见;婀娜有姿态的山峰不见;坦阔的平原不见;即便是幽幽小谷的河涧旁也不见。危岩石,滔滔浪潮,我跋山涉水,红尘滚滚,披星戴月,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个狼籍的自己。何故?我的支点开始隐隐漂移。

 

南国水乡没有突破,唯有北国风光,仍有雪花飘洒,像片片朵朵散下的叶,旋转,悠扬,欢乐得像个招展的姑娘,在那数着条条的晨光。于是我步步趋近,想去尝一尝这个心中的究竟。

 

渐渐地,我的脚步从南国到了北方,得到了这一眼的素裹——银银江山河水沼泽林地,慢慢从我心眼中流过。然而雪花飘飘,为什么不像瀑布那样直下三千丈?

 

雪花也有心事,这是我的解释。她们从天上到了地下与土壤碰撞,然后成为清凉,变成清辉,不会似线条般的简单,更不会像瀑布直下三千丈。她们在眷顾,从不知的何方飘摇了下来,路上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弧度,这是因为她们不肯平淡,扭了头去看后旁:你不知道那里有最迷人的期盼,是从天上到地下最美好的风景与时光,有风霜,有太阳,有白云朵朵,有雁声阵阵,有忍历痛苦的折磨,有品尝飘落的快乐,有星罗棋布的湖泊,有炊烟袅袅的人家,有梅花枝叶的相伴,有日月晨星的欣赏,有碰撞到归程的温馨时刻,也有冰凉成清辉的必然。所有这一片银装素裹,当然富有神奇、美丽而妖娆。

 

所以,一片心思一片雪,片片飞绝片片辉。雪,不愧能成千古绝唱的品象。雪,应当之无愧。

 

如果我能夺了一片雪花,粘在指尖,我想象着她意上我心头。我又把她含在嘴里,暖流吞噬了凛寒成为一点透人的清凉,顿觉,雪花其实还有一个名字:春风中的梨花。

 

雪花有柔的细腻,也有本来的清寒,但她又能暖暖地流过每一个人的心头,就在你发觉了她的衷肠的时候;雪花也当然有她无奈的选择——从天上到地下的生命。但雪花终究不像瀑布一股脑儿的往下冲刷,雪花能更加地洒脱招展,摇曳多姿态,这是因为她懂得眷顾,眷顾,再眷顾。

 

尽管雪花于南方难找,但,真切地,我知雪花其实在人人身边。

 

 注:如果你听说过“生,寄也;死,归也。”这句话,那么你可能会更加理解我的字。或者你笃信人生本自然的话,你或许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