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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相见难欢

文字:陈倩萍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08-10-31 点击数: 分享至:
 
  “你想想啊,亚平的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亚平拉扯大,在没有你以前,她是亚平最亲的人,自从有了你,一个莫名其妙的入侵者,她的儿子就属于你了,她能平衡吗?”
  “这个家庭已经令我厌恶了,这个男人唯唯诺诺,两面讨好,像双面胶一样两面贴近,试图将两种不同的物质依靠他自己的力量团在一起,在我看来简直可笑!我永远不可能成为我婆婆那样的女人,也永远不可能吧那个女人当自己的妈!”
  六六的《双面胶》,昨晚看到前50页的时候把我乐翻了。2个本来活得小资般郎情妾意的小夫妻,因为男方妈妈的介入同住,感情一再接受考验,先是婆媳双方的斗智斗勇,然后是相见难欢,再是兵戎相见,最后是两败俱伤。看到100多页时,小贪心,提前预览了结局,以丽娟被打死告终。甚是惨淡。不忍心还是把小说读完了。尽管丽娟嘴巴不饶人,但这个小妖精似的上海女子,那吴侬细语后,还是有她的柔情与善良。
  “世界上最苦的差事,莫过于身兼数职,你可以是个好丈夫,也可以是个好儿子,但你不可以是好丈夫和好儿子。”
   亦舒写过一篇文章叫《相见欢》。
   人与人之间能达到相见欢的状态是莫大的幸福。
   读《双面胶》时,我会随着丽娟的一句句话和亚平妈的一个个举动自然而然地同情丽娟。总觉得亚平妈过界了,她不应干扰搅合指点丽娟与亚平的小家庭生活。那种对自家闺女与儿子的溺爱与对媳妇的偏心实在让我也不由得讨厌起这老太太。
  “他妈妈感觉是童养媳出身,那种可怜巴巴相,以折磨自己为快乐,苦行憎都不如她那么苦,光干活不吃饭,我都不晓得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她就是绿色植物,照点阳光就完成光合作用了。要么就练邪功,辟谷。我一看她吃饭的戳气样子,我就吃不下去了”
   以前在《读者》杂志上读过一篇文章,叫《热开水,凉开水》。也是说家庭里的一个老妈妈,总爱把暖水壶里的凉开水先喝了,再倒满热开水,然后等到这壶热开水变成凉开水后,再喝。她的人生就从来没有喝热开水的时候。在市场上买回新鲜的蔬菜,就是把蔬菜直接放在冰箱,然后把在冰箱里的放了一宿或是两宿的冰冷蔬菜来吃,等到第二天或是第三天的时候,今天新鲜的蔬菜亦已变成枯黄掉色的烂叶子。一家人也永远只有吃烂叶子的份。
   想想这《双面胶》里的亚平妈大抵也是这样的心态。把生活算到了分分角角上。跟着这样的人过日子,相见难欢。
   婆媳之争从古至今都是悲剧结局。《妻妾成群》里的纷纷扰扰你争我夺。《双面胶》里的不理不睬恶言相向。或许放开婆媳这层面不谈,回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我们不得不问:“是什么,让彼此相见难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