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说:我说你是人间四月天……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因为是“我说”,你才是。
她的甜蜜与快乐,轻盈在心间,那段美好时光才成为了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
只是她的人间四月天太过轻盈,仿似不食人间烟火,总让人感觉不可追寻一样。
因为我们大多数人,没能生长在大家庭里面,拥有贴切温暖的呵护,散发良好教育的大气。
正那个人如其名的她,阿桑。
对比过她经历的苦难与沧桑,我们才会知道:
人间四月天,或许是林徽因,是你,是你们美好而甜蜜的春天。
却是阿桑,或许是我,是我们当中的很多人,受了点伤却依然要努力活着的春天。
她也是人间四月天,是我说的人间四月天,是安静,是泪,是温润。
对于歌手,我向来只关注他的音乐,很少留意他的生平。
除非,像阿桑这样了,因为她走了,她的过往被媒体的力量推到你眼前。
记得第一次知道她,是2003年的某个深夜,《放肆幻听》在做关于她专辑的专题。
那位DJ是这样介绍她的:释放寂寞,演绎情歌,都市寂寞心声代言人阿桑。
其实他这个介绍很主流,很煽情。
关于寂寞,现代人几乎每时每刻都挂在嘴边。
80S说寂寞像窗外大片大片的云朵不动声色漂移着。
几米说他听见寂寞在草丛里来来回回地奔跑。
村上春树笔下的寂寞会夜深人静一个人跑到客厅看电视。
安妮则强调,人的寂寞,走到哪里,也都是一样,汩汩地流淌。
她却说,寂寞在唱歌。
其实谁的寂寞都一样,很安静,只是她,通过她的声音,艰难感动,让寂寞唱歌了。
所以那位DJ说:我要说,寂寞应该是一个女生。一个安静的女生。我想她一定有平静而安详的脸。深邃而闪烁的眼。有坚定的嘴角保持不做作的微笑。
我也要说:
现在你在台北很难找到这样安静的女生了。
她走了。
现在你在台北很难找到这样沧桑的寂寞了。
她走了。
现在你在台北很难找到这样温润的人间四月天了。
她走了。
你说,寂寞的抒怀何其多。她走了,你依然能找到共鸣者,并且以恣意的狂欢和伪善的低调示人,用来证明你并不沉郁;
你说,好听的声音何其多。她走了,你仍旧能找到替代品,并且以飞快的速度在你的MP4里更新,以此证明你并不自溺。
但是,时间轮回,你还是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听到她的声音。
有时候,是在喧哗吵闹的KTV;有时候,是在午后温和的咖啡店;有时候,是在高速行车的收音频道;有时候,是在深夜枕边的播放器里。
只是,你唱不出MV里她声音的特质,你尝不出咖啡里她声音的苦涩感,你看不清她歌唱时眼神的方向,你不过在夜里枕着她的声音安静入眠,醒来发觉眼角有温润的泪痕。
一切都很好,云很淡,风很轻,草很绿,花很美,声音很动听,这样清朗的人间四月天。
“伤,再伤的伤口都会痊愈的;
难,再难的难过也能走过的。
一个人的下午也是美好的,
只是聊天的人又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