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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守望者

文字:苏啸真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11-05-15 点击数: 分享至:


一、“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关于大学的迷茫与坚持,关于梦想是遥远或是无用之大用,每个人都有很多的想法。在突然看到题目时,脑子里蹦出的就是《麦田里的守望者》,和青春有关的,和叛逆有关的,和颓废有关的,和寂寞有关的,却终究和守望有关,和坚持有关的一切。
  你,愿意做一名守望者么?
  守望儿时的梦想,守望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守望充满了自由与诗歌的远方。越长大越迷茫的我们,在外界舆论的要求下,向一些榜样看齐。精英,可以挣很多钱,有房有车,这才算是成功么?那些心底最初的冲动,单纯的想要为其他人做出贡献的想法怎样才能坚持?那些所有人心底隐隐想逃离的冲动,为了自己热爱的文学或是音乐或是建筑美术的顶礼膜拜,为了一个偶尔被看作非常不靠谱的想法认真起来的我们,怎样去实践自己的坚持?
  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两面的自己,一个拼命想出人头地,一个隐忍地在黑夜里想要离开这里。
  北大的老师讲了关于文学感悟力的培养,让我印象颇深。在场的同学,在她充满情感的声音中,感受45亿年带给人类的悲怆与孤独,慰藉与悠远绵长的敬畏。很多人为之动容,她说,人的进化和时间无关,和文化有关。她说,人生而孤独,你总要习惯。她说,学文学终究不会吃亏。我没有资格评论这些,我做出的选择已经让自己背叛了理想。重点是,关于这种背叛,我依然很享受。因为这种选择,顺了所有舆论的向导,为了一个看似前途光明的专业,去远离一个被以为无用的专业,然后,所有人抬头微笑,很好,前途无量。
  卡夫卡的才华在小职员的一生里被静静埋没,庄子疯癫下早已看透的心,以及霍尔顿在人生十字路口时,没有选择,而是蹲在了原地。我们所把握的是最宝贵的青春,却真的找不到方向。除了青春,你还有什么好挥霍?所以就挥霍么?
  我欣赏那些为了摇滚不顾一切的同样年轻的面孔;我欣赏有的师兄师姐做慈善做到最专业;我欣赏那些为了壮游,一路骑行,从东南亚到广州的大二学生;我欣赏当年义无反顾从海外归来的已成大师的当时的同龄人。他们,都为了自己的坚持做出过让自己感动的事;他们,起码在最好的年华里为了自己做出哪怕一次的抉择。
  而我,我们呢?这些一路乖乖走来,在父母的呵护下按照既定路线走来的,在老师长辈的眼中懂事听话的孩子们,真的甘心么?在听话的路线下,和自己内心想要为梦想疯狂的念头中,我们能做出怎样的选择?
  沉默的大多数。
  对于很多人疯狂的崇拜偶像,那仅仅是因为偶像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我们,终于是在理性的分析下,依旧安静隐忍地走当下的路。因为自己其实不知道自己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因为不知道自己将被命运的手推到哪里,因为不知道我们除了依旧按照父母既定的路线很乖,很认真地走下去以外,还可以做什么?因为,如果真的放弃了,怕什么都不会得到,遍体鳞伤。
  像霍尔顿的迷茫,相信你,也有。

二、自由
  “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我只是沉默的大多数,那些乖乖的好孩子中的一员,却流着有些叛逆的血,想寻求的改变,却始终没勇气。
  有那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充满自由的大学,却觉得没有找到应有的大学精神。当今的大学究竟教会我们什么,谁也说不清楚。被窝是青春的坟墓。那些原本身上的热情与锐气,那些原本有的以某大学为目标的鲜明的曾经,渐渐被消磨。散漫人群里,更多的是寂寞。有很多人每天很忙,很认真的学习,是为榜样,可是更多人在学习时会想,我学到的东西有多少是有用的?我所想要的大学文化,大学精神究竟是什么?
  这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他们,有着还不错的成绩,他们,有着看似一路顺利的成长路程,他们,乖巧听话不知反抗,讨一切长辈的开心。可他们,甘心么?对一切都有兴趣,各种爱好都有一点,却没有哪一项很突出,没有为了什么而拼命的勇气。不知道自己最终想做什么,只是在父母与社会的期许下做了前途光明的专业,这算不算一种悲哀?如果时光快进,这些大多数可能会成为某些领域的佼佼者,可能会成为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可能会成为正人君子,可是,那些心底的不安与冲动,那些无根的漂泊与理性而富有哲理的思想,断在心底的声音,真的忍心听到么?
  那是多年前一个美丽又神秘的午后,突然在家看书的罗素,放下了手里的书,静静地离开了妻子儿女,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这是多美的方式,那个把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心作为活着的理由的人,终于以这样的方式去寻求心中的自由,是不是隐隐,让人感动抑或羡慕?
    正当年的我们,是不是应该从教育里发掘一些可以让自己沉淀的东西,在如此浮躁的社会,保持一种贵族一样的精神,慢慢沉淀自己的理想与坚持,终会寻求到解决的方案。你没有找到的理想,是因为你的酝酿还不够。
  当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遇见我们的梦,那就当一个安静的守望者,去等待你还可以期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