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处处暖阳,一周后冬至。
走在铺满阳光的道路上,安逸了一个月的树苗仍然忧心忡忡,它们是听说北方下着小雪大雪了?还是冬至即将到来?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无处躲藏的愿望鬼祟地爬上树端,蓄意制造繁华喧嚣,一失足却跌落成冬日暖阳里漂浮的尘埃。还好冷风吹不动沉重的往事,更别想把它们吹进我们的双眼,磕得生疼还得为它们流泪。前几日的雨水大概就是冷风得逞了,云彩大哭了一场。不过,淅沥沥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空气含着眼泪似的,好像一起纠缠不清的事故。
雨水离去以后,阳光像花一样好看地开着,可是,谁会像想念春天的花一样想起远方的村庄?村庄房子的门关着,寒冬的风吹得窗柩作响,没有雪的南方冻结不了它的声声呼唤,一层层,隔着几百公里的空气,迁移的梦跌跌撞撞地扶着树枝,跋涉在含泪的空气中,茫然向前,一路风景无限,它独享流浪的幸福与自由。
暖阳最终将枝头的泪痕晒干,谁也不知道云彩是为往事落泪还是为愿望的失魂落魄。潜心修炼,冬日时而阴霾的脸暴露着它不愿屈服的灵魂,它与生俱来的寒冷正和村庄的呼唤互相抗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