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独自一人,走在校道上,走在泥泞小路上,走在柏油大道上……我就开始了漫无边际的思考,并且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我想了很多很多,关于学业,关于人事,关于生活,又或者这个时代……
我发现自己很矛盾,这很多很多的事想不通也想不透,想与不想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想到头痛似乎也无助于事情的发展,可是能不想呢,一个人的时候是该深挖内心,否则既对不住现在的自己,也对不住将来的自己。
关于自己,目前想得更多的事是去相信自己应该成为一个怎样的人。那似乎就是一个关于梦又不止于梦的思考。
曾经一度,我醉心于文学的世界,仿佛一种归属感和使命感驱使我不断地在文学这片土地前进。在那里,我更是获得了莫名地自信,自信我不仅会到达最远的边界,而且还会开辟新天地,那份心情有些类似于有雄心壮志的登山者曾自信满满地扬言要挑战最高峰吧。
可是过了这么一些年月,我开始陷入挣扎与苦闷中,有时也会试着问自己怎么确定是一块成为作家的料,我可以得到的结论大致只有两种情况:现在的我连确定这份自信都没有,更别谈如何去确信了;不去怀疑,一直这么热爱文学是极为难得的,我若能做到此,便也不需再担心什么。
好想问问那些伟大的前人,他们是否也这么困惑过,也这么多烦恼,他们究竟是怎么过渡到人生的另一境界。是否只有不平凡的人才不甘平凡,如果一个平凡的人不甘平凡又能改变什么。我越想越乱,任由思绪乱飞,似乎有另外一个我在盘问,如果,如果你不是打算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那自不必介怀是否是三流作家、四流作家、五流作家,那么成为一个作家就不是什么难于登青天的事了,也不必徒添苦恼了。可是这样的话,我似乎背离了自己的初衷,这算是变相的逃避,是示弱的藉口,又是一副虚伪的面具而已。
现实的无奈又怎会只有这些,或外在,或内在,那是放眼望去的重重障碍,我不知道什么的选择是明智,是该转身走向另一条路,还是探寻着可以绕过这些路障的方法,还是什么都别想,只管努力使自己强大。
那些凌乱的思绪就像一场毛毛雨,让内心变得潮湿,有点凉,有点不耐烦。还不如来一场倾盆大雨,彻底淋湿,也许那样才更清醒。所以那些毛毛的雨丝,大风一吹就散尽,然后所谓的太阳一普照,我就免于发霉,热的感觉覆盖了先前的冷。
一切又像没有变化那样,我又投身于人海中,又在无力地忙忙碌碌中,大脑仍在运转着,但似乎抽离了灵魂。只有再等待一个人的时候,再来走一段不长不短的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