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人的一生从呱呱坠地起,便开始了“妥协”。因为婴幼儿就是如此的软弱无助,他们的命运没有太多的自主,即使一些奶粉兑的奶不好喝,可是婴儿又能坚持挑剔多少次,饿了还是会吧唧吧唧地吸吮起来;即使已经知道灌进嘴里的东西苦苦的,难吃,结果大人们还是不顾婴儿的啼哭,抓住本能反抗的小手,那些叫做药的液体还是流淌过汤匙轻压住的舌面,汇进喉道。我们就这样一点点长大,然后一点点地意识到自己的妥协行为,这才有了不同程度的叛逆行为,大概这就是我们反抗妥协的宣言吧,不过“妥协”的概念想必还是很模糊的,我们还无法深刻的进行思考。
那么现在,如果已经是步至大学的我们,是否还在妥协,我们摆脱了吗?我们有在反省吗,如此妥协因为什么?大概我们只有这样思虑过后,才能继续发问:如此妥协可好?可以做些什么努力?
在这么思考后,我也就不得审视现在的我。在学习方面,我会去听对自己收获不大的讲座因为可以在讲座卡上多添一个盖章;我在关注各种比赛项目会首先关心有没有综合测评加分;而我将要选择双专业是因为就业要求增加筹码。在社团方面呢,我写的新闻稿充斥着各种套话哪怕明知道新闻最重要的是真实性;我仍会硬着头皮去扫楼哪怕自己对这种行为已经生恶。而在生活习性上,我也在做着种种妥协,为赶部门工作熬夜,因为没课可以嗜睡,打外卖电话也渐渐地比打回家的号码还多,点赞、刷微信、刷微博互动成为一种实用的朋友联系方式,也成为我们打发无聊时间的方式。如此种种,可算妥协,我认为是的,我在向现实的既定规则妥协,既然是在校学生,如果要取得认可,又或者想保证学业顺利的话,难道不是只有遵从学校既定的规则吗?社会也不例外,优胜劣汰,筹码多的人总有恃无恐。我还在向什么妥协,所在环境的道德标尺吧,不善的话语不会被喜闻,还会惹来非议,而服从大概是最好的工作美德;也许最为根本的原因是,我在向自己人性的负面妥协,向软弱妥协,向惰性妥协,向惯性妥协……
如此妥协可好?大概已有很多人愤慨地要拍大腿,要脱口数落其中种种不是了,但请允我问你们一句,可从中看到自己的身影,没有的话固然很好;若有,我想,最后这个问题,将是我们需要共同面对的问题:可以做些什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