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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外•印象

文字:林嘉鸿 图片:林嘉鸿 编辑: 发布时间:2015-10-15 点击数:

广外·印象

 

/ 林嘉鸿

 

20139月凌晨4:50分,钻出出租车,广外的大门映入眼帘。从汕头到广州的大巴,颠颠簸簸跑了六个多小时。一路上,干呕不断,辗转难眠,难受不已。正门的保安大哥说,那么晚才到,要不先找个旅馆歇着。“谢谢,不用了,请问九栋怎么走······”

按照指示,借着几盏微弱的路灯,摸黑走在校道上,只听得相思河潺潺流水,蛙虫争鸣。诗意,对于一个睡眼惺忪的人来讲,应该是没有的。然而,来日方长,广外,也就这番在我迷蒙的双眼中,慢慢展开······

谈广外之景,与白云山的情缘不可不提。我个人之见,白云山是广外的后花园,广外为白云山的小庭院。这一点,烙印在每个地名,街道,宿舍,实体,如此等等。

亭台,石凳,白千层。小路,小溪,白云山。

错落有致的小别墅,住着广外的过去。老师教授们,与草木为伴,忆往昔峥嵘岁月,看今朝风流,叹后生可畏。蜿蜒的小道,寂静清幽,最是热闹樱花盛放季节,任你像素几何,总归觉得大作别有味道,毕竟自家院校,自家之手。

美景令人无法抵御正常不过,但是有些烦恼大家也概莫能逃,比如夏天的蚊虫,比如七教的香水味,一如折煞理科生的毛概、马哲和近代史纲要。但转念想想,前人后辈,大概也都是为此而牵萦。所以,偶尔也会在今日萤火萦绕的文化广场,遥想几十年前的露天电影院,是怎样一番人头攒动的场景。一如某个阴阴夏夜,散步操场时,偶遇一小伙边上抱着吉他自弹自唱,一首《董小姐》涤荡耳膜。所谓情怀,不过如此。

天朗气清的日子,傍晚的朋友圈都是各种醉人的风景照。余晖,浮云和飞机。楼下,一双双人字拖拍着大理石板,啪啪啪远去。百搭的新百伦和韩版的小脚裤,日式小辫和亚麻衣裤,细跟和大波浪,LOLNBA,一切都浑然天成。

与自然之景的葱茏浪漫相比,人造景观则显得格格不入,但不去聆听背后的故事,自然不懂其中深情。

711号,有幸出了英文学院校友会筹办会议的任务,听了二十多位校友的大学故事,上至上山下乡,高考恢复,下至教改扩招,下岗分流。他们的青春,他们的大学,与时代一同搏动。好几位不约而同地讲到去年一教拆除,回到母校找寻大学回忆,或一人自拍,或携家带口,或师生相约。什么“牛经大学”什么“小大学生”,倏忽又从史料中苏醒过来。也许,他们的声音,是一部广外的口述史。

此前,对77张石椅,九芳园、思想者雕像等大都不甚了解,如今才渐渐明白,一草一木,一屋一瓦,偏乎都是一段情,似岁月遗下的一缸陈酿。五十年,不长不短,古语云“五十知天命”,我想,于一所学校而言,也当如是。

 

 

说起广外的人,此刻首先浮现脑海是这样的场景——AVT的赖老师,一辆迷你电动车,载着女儿,风风火火地从校道呼啸而过,常常刮起一阵快乐的旋风。偶尔也会看到,保卫处的王队长,一辆摩的,呼啦呼啦地满校园跑,来来回回,有时酷炫,有时狼狈。

六教楼梯口的清洁阿姨,一脸困顿,看着熙熙攘攘的学生潮随着课铃,聚了又散,散了又聚。相反,饭堂打饭的阿姨,更多时候笑脸盈盈,大多和善,少数小气,在人声鼎沸,热浪袭人饭堂,一勺一勺地起伏。

课室里,学生一波又一波,明星老师也好,籍籍无名的老师也罢,都在讲述他们的故事,或激情飞扬,或细水长流。

行政楼,怕是就没有太多学堂的风趣,更多的是忙前忙后的充实。学生处的老师,永远在围着学生转,一场新生典礼,一场毕业典礼,转眼,一年就过去了。国际处的老师,则一身正装,跑的最快。校网首页的图常换常新,但大抵无异,都是阳光明媚的日子,你可以料想,宣传部早起的老师,如何扛着设备,四处在捕捉晨读学子的身影。

广外的史册上,有太多值得被铭记的老师教授,我无法也不愿将他们一一列下,也许如曾经的我所想,他们终究离我们太远,但当某一天,你在一本教材,一本词典,抑或一本著作上,看到他们的名字,看到“广州外国语学院”“广州对外贸易学院”“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这样的字眼时,也许心底方会泛起一丝故园情。

广外大人物很多,有搞翻译的仲伟合、画漫画的陈安妮、做生意的温成辉,但也有一些更鲜为人知的名字,比如身披彩虹旗的梁文辉,悄悄路过的郑渊洁。他说,最钟情广外的树。

当然,广外还有严寒酷暑,刮风下雨,都少不了的武协人,其中个别外国友人,扎着标准的马步,一招一式,一本正经,有模有样。有时候,也有些人会不经意地闯进你的视线,比如,图书馆成双成对,窃窃私语的男男女女,隆腾阁普通话极不标准的的大叔,你的一个白眼,或笑脸,都由心而发。

对了,还有无数次邂逅邂逅,却谁也不知道是谁的谁的谁。

譬如,湿冷冬日里,贴满了留学机海报的墙前飘过的那一袭火红的长袍。

抑或,夜晚校道上突然亮起的一排白牙,冲你傻笑的大长腿,小眼睛,双眼皮。

 

 

学校那么多猫哪里来的?

暴雨连连,河水那么脏,相思河里的肥鱼怎么都安然无恙?

我不知。兴许它们,才是这片土地的原住民,似宫崎骏动画《幽灵公主》的里万物,有神灵庇佑。

一次,一饭二楼开会,一双蓝绿色的眸子悄悄地从窗台探出。

“你也来开会啊”。一回头想招呼,它又倏忽地逃了。

我想,是这样的,有些东西,总不太遂人所愿,比如,饭堂的饭菜,精准热水的热水,图书馆的空调。至于,清雅园的馒头什么时候开始限购呢,无从知晓。

去年,好多代广外人记忆中的食最鲜,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尽头,一如北门大大小小的小店铺,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只是啊,这一开,便二十年而有余。英语和爱情何者更为简单我不懂,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味蕾比爱情还要粘人。

其实,但凡是历史久远,有记忆点的东西,大都比较容易惹人怀想,比如当全彩全新的CECL课本代替黑白泛黄的老版本,很多人又止不住感慨起来。

所以,作为一个在广外待了两年多的学生,大谈古今,怕是要惹老人们发笑。那何妨50年后再叙?白云山在,相思河流,见证广外的另一个50年。

愿彼时北门窜来的一阵香,尚能勾起今日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