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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处看广外

文字:李文龙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03-03-19 点击数: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当然不敢说自己已经看到了广外的“真面目”,然而我确实看过,也想过,于是,在我看和想的过程中,有一些东西不吐不快。                 一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作为传道授业解惑的场所,作为无数学子心中的圣地,一所大学可以没有方圆百里的广阔地域,不能没有恢弘和雍容的气度;可以没有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不能没有气吞万汇的精魄;可以没有各种显赫的头衔,不能丧失自己的尊严和自信,以及对于自己的自豪感。对校园的归属感和自豪感一直是我们的同学做得较为欠缺的方面,我们自然也不能将同学们爱校的希望寄托在一年一度的校运会开幕式和关于广交会的媒体报道上。如何对同学们的思想教育提高到用校园文化加以熏陶的高度,尝试将特色教学与思想道德上的提升互相结合,是我们迫切要完成的构想,因为这将成为我们构筑所有理想中的校园文化的基石。  我一向反对用“缩影”这个字眼来表示某些事物的代表性,但我们的确可以从一些现象中得到启示。以广外而言,不同学院因人为原因而缺少了解而产生的互相之间的距离感已经有向互相抵触,甚至反感的方向蜕变的趋势,因这种情绪引起的内耗已经开始影响到我们学校的内部团结,摇动着本来可以通过各个学院联手共建的校园文化和学科成就的基石。有的学院宁愿通过外联同另外的高校“联络感情”,而对本校其他规模小,能量低的小学院不屑一顾。人类学对人类历史上各部族内部凝聚力的根源的解释是“神圣的等级观念”,即本部族比其他部族更高贵。由此引申开来,不难解释各学院之间关系的现状。自身的优越感盲目扩大,使我们当中很多同学虽然生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却活脱脱是一个个闭目塞听的井底之蛙(而这种所谓的“优越感”与其说是优越感,毋宁说是源自自身对外界事物一种无由来的恐惧和抵触)。有这么一些学院,对大学院,他们自觉高不可攀,所以懒得去搭理,对于小学院,他们又很能“自重身份”,对之不屑一顾以保“清白之身”。过分强调学院本身的存在,忽视大家同属一校的内质,已经是所有广外学子可以普遍感受到的事实,而这又正是虽然我们学校作为一个整体却又表现得凝聚力不足的根本原因。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我们的很多学院往往只热衷于与外校搞诸多的活动,外联,动辄“八大高校”云云,而校内的活动虽然此起彼落,多如牛毛,但大部分都只不过是“各自各精彩”,余下的一小部分有各个学院参加的也只不过是全校性的硬性规定使然,原因很简单——和其他高校联谊完毕后就算整件事告一段落,干净利落,跟本校的学院联谊多没劲啊,搞得不好还很可能落得个自贬身份或者趋炎附势的恶名。在本文作者作为实习记者到茂名采访一项大型赛事的时候,偶遇本校一个大学院的几位师兄,当我亮出自己小学院学生的身份的时候,那两位师兄竟然给了我一丝暧昧的微笑。  另一方面,在片面强调集体主义的历史列车向今天的个人功利主义严重泛滥的转轨过程中,物质的驱策作用成为不可或缺的支配因素,只要看一看铺天盖地的兼职广告就可以看到端倪。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我们在试图在这一批几近同龄的青年学生中寻找彼此的认同感会遇到这么大的阻力,而将他们团结在一起更加是难于上青天。不同的利益和价值取向催生不同的人生目标,进而在他们踏足社会边缘的时候形成各自潜意识中不同的利益格局。如果说统合国民的愿望在红色时代得到了近乎狂热的实现,那么在各种思潮汹涌澎湃的今天,这简直就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地处经济发达的广州的地理位置本来应该让人感到庆幸,但这把双刃剑的另一“刃”是,这个原本应该在白云山伴随飞机起降的乐曲声翩然起舞的校园几乎成为静谧的反义词:一边是学校大力提倡的共建校园文化的大力宣传,一边是铺天盖地泛滥成灾的商业广告牛皮癣,扑面而来的铜臭味几乎要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一间闻名遐迩的外语院校,还是各商家激烈竞争的逐鹿场。我们小,却在显示自己密集能量的过程中处处制肘;我们小,却只能给外界一种拥挤不堪并且极端浮躁的感觉。我们在与其他名牌高校相比的时候落后的已经不仅仅是生源在竞争力上的先天不足,让人想得更多的是我们的同学入学后除文化课教育之外我们到底对同学的最根本的人性塑造如何实施。对物质的狂热追求和忽视自身提高的盲目短视业已成为形成校园文化核心内容的巨大阻力,由于精神陶冶的欠缺而导致疯狂滋生的拜金主义埋葬了或正在埋葬无数人对理想的追求。如果继续我们在新的外界和内部环境环境下忽视对我们思想影响重大的关于物质的态度的存在,如果我们继续在商业空气的熏陶下高声诵读外语,如果我们继续任由自己头上只悬挂着高墙上的那片“四角的天空”,那无疑是我们建设和形成自身大学生自我道德意识和核心校园文化的最大硬伤。                 二   以人为本,是我们现代大学教育与古代教育最显著的区别之一。但在这一代大学生中,却蔓延着与大学精神格格不入的另类的浮躁。这种明显区别于积极进取精神的浮躁甚至影响到我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一所大学的文化沉淀程度很大程度可以在学生身上体现出来,而学生自身的综合素质最终又折射出大学本身的文化沉淀。我们不能只是一味回顾已故的辉煌,而要将目光投射到将来;我们不能只是对自己现在的位置感到无谓的尴尬,而要树立起全国一流学府的自信和形象;我们不能动辄以己之短比人之长,而要争取最大的自主的同时创造属于自己的特色。  鲁迅说,人读书就像蜜蜂采蜜一样,必须采过很多花,否则就会局限于自己的小天地,枯燥了。窃认为大学教育亦应如此。我校曾经出版的一期《学生工作通讯》中一篇有关我校师生赴香港理工大学参观学习的文章,其中也有关于理工学校积极开展文学讲座的章节,然而谁也不能否认这种讲座在我们学校确确实实是凤毛麟角。文理两科本来非但不是水火不容,而且还可以起到平衡知识结构,提高个人素质的妙用,据说一代科学巨匠杨振宁喜读古著《墨辩》就已经到了手不释卷的地步。我们未必人人都能成为杨振宁,但广泛涉猎各个知识领域,形成自身独特的气质,却是对当代大学生的根本要求。  平心而论,就像多数高校一样,应付扩招带来的种种负面效应依然是让人困扰的问题。由于扩招压力过大,与其他全国一流重点大学相比陡然造成的强烈的心理落差让我们中的很多人难以把握在社会转型期中自身的位置,而且更让人担心的是,由于与综合性大学相比人文气息的相对单薄,而与理工科大学的严学慎思的作风也相去甚远,我们单薄脆弱的道德体系一直在被动地遭受改革中种种思想浪潮的冲击,我们的同学在光怪陆离的社会变迁进程中疑惑,失落,不知所措。某班同学在综合测评定稿的当天晚上还蜂拥到辅导员办公室窜改自己的自评分,便可算作一次道德危机的集体爆发。至此,我们当然不能说我们大学生理应拥有的淡泊恬静,从容不迫已经荡然无存,但我们看得见的一个事实是:骄横,焦躁已经在社会畸形心理的孕育下悄悄但以疯狂的速度在这一代学生之中滋生起来。另一方面,由于地域的偏远,造成了我们与其他高校的地理和心理上的落差(这种心理落差从当年到市区被我们自己称为“出省城”可见一斑),近年来随着形势的发展变化,这种落差不仅没有很好地弥合,而且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在这种大环境下,我们在尝试形成自己特色的过程中,借鉴甚于原创,拼凑多过系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面对貌似琳琅满目实质陷阱满布的信息时代,我们在感恩自己能够获取尽可能多的信息的同时,无疑也埋葬了自己或非最成熟但肯定最富有活力和青春气息的创造力,对外来事物毫无保留或者不加审视地接受实质无异残酷地自我压抑。  我们并非缺乏良好的机制和政策,高校扩招在政策上受到的重新审视已经让不堪重负的众多学校看到了希望,重新将资源从基础建设的投入转回到教学硬件和软件的升级和更新中。有的同学总喜欢埋怨学校资源投入少,却不知道对自身环境的不满总是让人陷于自怨自艾和莫名的迷乱之中而停滞不前。大学不是世外桃源,更不是避难所,我们终究要面对这个世界的无奈,问题的关键是,同学们应当学习正确地理解和适应目前的内外环境,争取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用自己的努力浇灌出健康茁壮的理想之花。                  三   面对上述种种,我们已经无法平静。教育部对我校的本科教学评估已经迫在眉睫。一方面,我们背负着广外数十年饮誉海内外的盛名,另一方面,我们身上更承载着广外人在内外环境急速变幻下始终如一的光荣与梦想。盛事当前,最容易激发人的荣誉感与壮志豪情,作为广外的一分子,面对这个担承着我们十载寒窗的努力付出的地方,面对着这个磨砺人,更鼓舞人的时代,我们有什么理由可以漠然以对?我们有什么理由还在喋喋不休地争论哪个学院更加优秀?我们还有多少次向全社会展现自己的机会可以浪费?  我们不愿成为鲁迅笔下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旧中国人”,我们仍然要向心中的理想勇敢地进发。所以,让我们暂时忘掉以往的种种浮躁,也不要总憧憬着慷慨激昂——毕竟,所有集体的成功与胜利都有待于我们团队中的每个人在幕后的默默耕耘与付出,大家的角色或许不尽相同,但我们都在为哺育我们的母校增添颜色。“校兴我荣,校衰我耻”口号的提出已经为我们迎评工作吹响了战斗的号角,要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更加有赖于全体广外学子的共同付出。让我们同心协力,全力以赴,为我们心中的理想,为广外更加美好的明天,谱写一曲气势恢弘的青春之歌。 (李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