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新闻系大三的学生,我是小六,还有其他两位女士,蜻蜓和兔兔。受某位可爱老师的推荐,我们有机会来北京的中央电视台实习,13号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从此我们为期三个月的北京之行开始了……
在这里写下我们这些天的的心情日记。
北京的公交车比起广州绝对称得上是原始。北京的公车有长有短,这是相对于广州的公车车身长度大同小异来说的,短的就和广州差不到哪儿去,长的就wolf了。足足有短车的两倍,还有很多车本身就是两辆车连在一起,只是司机只有一个而已。
短车两个门,长车三个门,奇怪的是每个门都能上下客,不像广州是前门上,后门下。
车上设有售票员,长的还设了两个,昨天去电视台报到的时候坐的300,两个售票员还是挂的实习售票员的牌。很不理解,想象中的北京应该是很现代化和制度化,无人售票明明行得通,干嘛还浪费人力实行人售票,解决部分人的就业问题?还是因为北京终归是偏向于人治?
突然想到北京的居委会制度,街道,小区里随处可见带红袖标的大爷大妈,有时候还有阿姨叔叔辈的,没事的时候就坐在荫凉处乘凉,或者跟社区里头其他的居民聊聊国际国内时事;有事的时候就挥着根木棒吆喝,完事后免不了几句评论,比警察还警察。
车票是根据乘客的终点站来算价钱的,简单说,就是远的贵,近的便宜。所以经常搭公车的通常都买40块一张的月票,划算。也许北京真的是太大,如果不按路程来算的话,运输公司会亏本的。
再说公车站。.这两天我们算是领教了北京公交车站重复建设问题的严重性。一样的站牌名通常有四五个,有些更离谱,达到8个,我们住的小区外面那个“静安庄”站就达7个至多,直接导致的毁灭性后果就是,我们在北京一下午走的冤枉路比在广州的一年还多!婷婷(蜻蜓)气得当时就想往站牌上踹上一脚。
不过这样的折磨也不见得半点好处没有,至少多认识些地方,多见识了些北京的风土人情,也算是补偿了吧。兔兔就更看得开了,一路上还兴致勃勃拿着DV把我们的惨状录下来,还配上画外音:“这已经是我们今天第N次走错路了,北京的......”
天安门广场,我们就这样真切地站在这个几乎跟长城一样代表了中国的建筑群体的中央,正对着的北面就是天安门城楼,南面是人民英雄纪念碑和毛主席纪念堂,东面的国家博物馆,西面的人民大会堂,南边的更远处还有天坛。
一切以前只能在印刷品或荧幕上见到的景象今天就这样真实地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的双脚底下,我的双手之间,当然,除了那些竖着“no touching”牌子的物件,譬如人民英雄纪念碑。
正如一个朋友所说的,北京没别的,就一个字-----大。
这块据说是世界级“最”字号的地界尤其如此。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日子,广场上的人也还是只有一个字-----多。
兜售胶卷,相机的就有近十处,小心躲着城管卖两块钱一瓶的冰冻矿泉水的“走鬼”随处可见。
广场上空飘着好几只高高在上的风筝,抬起头,猛然见一黑脸的包公冲我瞪着圆鼓鼓的大眼。
婷婷问我华表的计算方法,从来只是听说过有“华表”这个词,也隐约知道它长什么样,至于原理层面的问题就真的懵了,老师没教啊!兔兔嘴里倒是蹦出几个专业词汇,什么天什么地的!光顾着看了,没注意听了。
要上城楼得先买票,学生票5块,比陈家祠还便宜!
买了票,风风火火杀到入口处,被告知不能带包入内,要存!要钱存!还只能存一个小时!还好不贵,两块!还好伟立的宝贝DV可以入内!
进去之前还要过三道关卡,前一道存包卡已经过了,去第二道的路上,东边围栏外的一位阿婆好心的提醒我们不能带水入内,过了三秒,我们意识到是真的,狂灌了一口之后,连瓶子带一大半喝剩的水抛给了讨生活的那位热心的阿婆。
第二道关卡要搜身。搜身?!才想起刚才来的路上有个“男左女右”的牌子,原来!
前面一位老兄口袋里揣了一盒香口胶,被勒令就地扔掉!左边的一垃圾桶内俨然已经躺了几具无辜的尸体。
到我了,在臀部遭轻薄两秒之后,成功获准继续前进!
第三道就容易过得多了,出示门票,打孔,退还,过!
终于上了城楼,外栏站着近十个便衣特工,清一色的土黄衬衫,黑西裤,鼻梁上架着一墨镜,很奇怪他们没怎么出汗,地理书上说下午两点的太阳最毒的啊!也许他们连这方面的训练也接受过吧。
到处有拍照留念的游客,我们得随时躲避那些闪光灯,我自认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被逮住,一位端着带摄像头手机的叔叔过来笑笑地拨开了我。
城楼的内堂里头有纪念品专柜,专卖毛主席。
好笑的是,有个发证书的地方,证明你来过天安门城楼内堂,“每个12元”,印上名字,还只限一个。我们三个商量着要不要也去弄一个,三个太贵,就一个吧,又不能上三个人的名字,最后决定用“孙何邹”代替我们三个。要不“婷立民”也凑合。再一想,不行!只有一个证,归谁啊?还是算了。走了吧!
昨天终于接到电视台指导老师解老师的电话,要求我们一个半小时内赶往央视大楼办实习手续。
穿衣,套鞋,背包,出门,搭车,1个小时又25分钟后,到了央视旁边的科苑书城,前天刚在里头买了本专八全真题。
过了不久,书城里一位戴眼镜的,前额稍秃的男性边走边朝我们招手,没错,就是我们这三个月的领导了。
上前,微笑,寒暄。
紧接着,上招待所,央视的。
一路上解老师已经在给我们卸压了,说我们来这主要任务是学习,只要态度好,认真做就行;工作是分三班倒的,工作一晚上,休息两天,休息日没事可以绕北京逛逛,难得来一次...... 我们早已领教了北京人的热情,想不到北京的领导们也是如此的体贴入微。后来,听解老师说,我们是还没遇上北京的坏人。
在招待所的外边遇上几位央视的工作人员,婷婷说其中一个是赵忠祥。没看出来!
招待所其实是个上星级的饭店,想中国很多地方的宾馆一样,每个包厢都用花名来命名。莲花,荷花,牡丹,玫瑰......
解老师领着我们先进了个喝茶的房间。
解老师:“解立楗还有茶吗?”
服务员:“还有。”
泡上一壶我叫不上名字的茶,解老师就开始介绍央视的情况,主要说了我们要做的国际部“早新闻”。
这档“早新闻”是每天早上七点播出,30分钟长,一共包括五个板块,时事政治,环球报道,社会新闻,财经消息和体育娱乐,报道的都是国外的最新事件和动态。解老师说,要看国际新闻就要看“早新闻”,因为是最早最新的,其它时段的大部分都是重播。
目前早新闻节目组一共有十六位工作人员,两个主编,六个责编,八个编辑。主编负责整个节目的制作,责编负责审查编辑所编译的稿件,还有一个技术部负责配音。我们三个做的就是编辑的工作。
两壶茶喝完了,我们也饿了,上饭厅,点菜,用餐。
饭厅的其它桌上估计坐的都是央视的人,狠狠瞟了几眼,却没发现几个熟眼的。
饭桌上的聊天内容从工作转向了生活,解老师开始阐述他的人生哲学。
“工作是为了生活!”
举双手双脚赞成!
“要拼的时候就要努力拼!”
经验之谈!
“也不要拼的太过火,坏了身体!”
不值得!
谢谢了,解老师!
昨天逛王府井的时候经过一个标着“校尉胡同”的路牌,久仰北京胡同的大名,想也没想,赶紧拐了进去。
经过一位老大爷的指点,终于找到“校尉胡同”,旁边还有个“金鱼胡同”,呵呵!
很快我们就大失所望,这条胡同的商业化程度显然已经不低了。靠胡同口的左边还能见着一家传说中的四合院,再往里走,基本上已经没什么新鲜的了。清一色的杂货店和水果摊!郁闷!
于是决定搭车回家,改天请位老北京指点指点再行动。
好久以前就听说北京的小吃多,今天才知道,不只是多,还贵!!王府井尤甚!
三块钱一串臭豆腐,五块钱一碗豆奶,八块钱一碗刀削面,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昂贵的小吃!贵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碗里的东西还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少得可怜的豆奶是酸的,不到二两的刀削面,四块片状的牛腩,几片香菜,婷婷推崇倍至的冷面是一白到底了。
上当!受骗!被砍!
不甘心的硬咽了几口之后,去了可敬的麦当劳。
还好,可乐还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