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的钟声还敲着旧岁,却已是物是人非,风流人物今何在?只有那枫桥下的流水,还在潺潺而流,沉淀着历史的沧桑……
生在江南。那个烟雨氤氲的江南,那个碧血未消今战垒却又朝气蓬勃的江南。
为江南人,没有枉生;为无锡人,更不虚此行。
和众多江南名城一样,这片有着几千年积淀的吴楚之地,有着一种中国仕大夫阶层的文化,如一幅水墨山水画,虽不着色,烟雨中那若隐若现的山山水水,却似乎有着更多的颜色,淡淡的、默默的。
和众多江南名城不同。
无锡用独有的包容接纳着一切。
无锡·太湖
太湖是无锡的座上宾,一位“浩波三万六千顷,独令群山暝”的贵客。
日夜奔流的太湖,日夜不停的歌声。
太湖是一位持琴的歌手,以满腔的激情,唱出了江南鱼米乡。
曾漫步鼋头渚。
一个园林,可是比一般园林自然得多,何况又有浩渺无际的太湖做它的前景。在沿湖的石上坐下,听湖波拍岸,挺单调,可是有韵律,仿佛觉得这就是所谓静趣。
南望马迹山,只像山水画上用不太淡的墨水涂上的一抹。
风轻轻地吹动太湖上渔船桅杆上的绳索,此外别无动静,远处的景色和渔船如在画中,无声,幽静。
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若有若无的薄云。
在太湖边作较长时期的流连,即使不写什么文章,不画什么画,精神上一定会得到若干无形的补益。
无锡·二泉
无锡的二泉因《二泉映月》享誉全国。
而二泉却一直哺育着无锡人。
试想……
西风瘦马的傍晚,一轮清月,思念变得透明。
古泉与新月,把生命的凄凉泻满一地,苦难的生活倾诉成丝丝琼浆,泪水涟涟的曲子,把世界变得一片湿漉漉。
丁冬的二泉之水,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阿炳那驼着的背,已经成了一把绝妙的弓,把诗般的情愫和生命的苦涩弹奏得淋漓尽致。
那满地开放着的苦楝花,散发出辛酸与孤独,除了二胡,还有谁能懂?
万籁寂静的夜晚,熟悉而经典的琴声一次次翩翩起舞,穿越岁月喧嚣的声响,一丝丝渗入心灵和骨骼,不需任何诠释。
一曲悠扬的“二泉映月”乐曲,把你带到闻名遐迩的天下第二泉旁,泡上一杯二泉茶,喝到口里,甘美醇厚。
无锡·小镇
穿城而过的京杭大运河。
给了无锡这个不名小城以生气.更赐予了无锡那船只来往的小镇。
穿镇而过的狭窄河道,一座座雕刻精致的石桥,傍河而筑的民居,民居楼板底下就是水,石阶的埠头从楼板下一级级伸出来,女人正在埠头上浣洗,而离他们只有几尺远的乌蓬船上正升起一缕白白的炊烟。
炊烟穿过桥洞飘到对岸,对岸河边有又低又宽的石栏,可坐可躺,几位老人满脸宁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过往船只。
听不出多少历史的浩叹;它们当然有过升沉荣辱,但实在也未曾摆出过太堂皇的场面,因此也不容易产生类似于朱雀桥、乌衣巷的沧桑之慨,但他给了无锡人小桥流水人家,莼鲈之思,一种宗教性的人生哲学,那是无锡人的特质。
金庸说过“如果你到过江南,会想到那些燕子,那些杨柳与杏花,那些微雨中的小船。”
是江南人给了金庸这位曾经的江南少年下笔时的心情。
于是才有“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对我可爱的无锡有说不清的故事。
爱着可爱的家乡,家乡可爱的人,虽然身在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