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信息学院信管专业06级学生,2006年十月进入新闻社,现任南校要闻组组长,工作积极认真,所做的报道涉及面广,有会议类、晚会类、竞赛类、讲座类等。她不但活动于校园的各个角落,还到校外跟踪与大学生密切相关的事件。2007年11月9日,对于赵越来说是繁忙的一天。
11月9日
这是当天做任务时与维吾尔族少女的合影
早上8点
大清早起来草草洗漱,跟学校的车去了中信大厦做一个安永会计事务所挂牌仪式的任务。去的路上开始晕车,胃里面翻江倒海,不想让身边的摄影记者担心,坐在车上捂住脸小声地抽噎着。下车后,吐得一塌糊涂。
10点25分
做完任务。晕车,不敢坐校车回去,于是摄影记者安宁陪着我去了广州火车站东站坐地铁,转了许多条线,回到商业北区,坐381线回广外。
12点05分
回到宿舍,放下包,洗了个苹果吃,打开电脑登陆QQ,准备写稿,发现Q群上在找记者去全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开幕式彩排的报道,因为要求1点到达珠江宾馆,十分紧急。
阿历与马队的合影,由于我的技术问题,质量不佳,被阿历狠批
午饭时间没有几个人在群上,为了不让这个“大任务”落空,咬咬牙,决定把午饭暂时打入冷宫,继续出去做采访任务。于是拿起刚放下的包,啃着苹果,冲了出去。
12点15分
和摄影记者阿历在381车站集合。坐公车去了北区,然后搭地铁。等于把我刚刚回来的路线又重新走一遍。经过了公车、地铁、的士的折磨,1点5分,到达珠江宾馆,冲进电梯。在房间里换了进场必须穿的正装。
1点15分
一路跑步到楼下,坐上包车,准备去天河体育中心。在车上,阿历拿出相机,调光圈,拍照。
3点18分
到达天河体育中心。猛然发现,一路上和阿历聊着新闻社的事情,竟然没有晕车。
在体育馆外面,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看到各个代表团的一些运动员代表。穿着具有民族特色的衣服,很是新奇。于是和他们交谈起来。
有土家族的少年,十几岁,表演节目;有蒙古族的赛马选手,穿着大红的蒙古袍;有朝鲜族的演员,穿着粉红色的衣服;有苗族的姑娘们,戴着苗银的头饰……
和山西代表队的演员合影
在新闻社做记者一年多,也积累了不少经验。不再害怕与陌生人打交道,很容易就和他们攀谈了起来。问了一些情况。他们也很热情,耐心地回答我的问题。我背着小挎包,这个挎包已经跟着我一年多了,每次做任务的时候我都带着它,小巧玲珑,可以放笔记本还可以放一瓶水。
我和采访对象交谈着,将一些信息记录在笔记本上。对于少数民族的一些民俗风情不是很了解,采访福建代表队高山族时,问他们表演节目的名称“打砣镙”,光是这两个字就问了三遍,最后还请他们写下来,因为信息点是不可以出错的。
我和阿历配合得很默契。我在采访时,他就在一旁找好角度拍照。后来两个人分别去寻找新闻点,他发现了就叫我去采访,我采访到一些有趣的材料时也叫他过来拍下。有点“文字记者唱摄影记者随”的感觉,呵呵。
换正装时为了赶时间很匆忙,结果就是阿历穿了大几码的皮鞋,我则是穿了小一码的高跟鞋。两个人一副狼狈的样子,在广场走了几圈,脚痛得不行了,只能拖着鞋子走路。
开幕式彩排8点开始,意味着我们要等待将近5个小时。结束的话也要10点多了,很可能赶不上回大学城的地铁。
阿历歪着脑袋看着我说:“我表哥住在天河区,我可以去他家过夜,嗯,赵越,暗暗丢下你……”
明知道是开玩笑,我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如果做完任务太晚,回不了大学城怎么办?
两个人坐在花台边,想着要不就逃回去吧。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衣服还在宾馆,不能抛弃啊!
“那就不要自己的衣服了吧,反正我又不喜欢我那件衣服。”
“我那个裤子很贵的。”
“对哦,我那双鞋子也很贵的。”
“那……我们,还是等吧。”
我和阿历的这段调侃的对话后来被奉为经典。这样说着笑着,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我们是记者,是绝对不会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的。
傍晚的时候,饥肠辘辘。素有“广外新闻社第一饭桶”之称的阿历早就饿得不行了。看到工作人员的工作餐,有点心什么的。我很想过去要一些过来给阿历填填肚子,可是徘徊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6点12分
终于等来了盒饭。我们坐在路边吃盒饭,狼吞虎咽,这样的际遇,估计都是我们人生的第一次吧。
8点17分
我们终于进了场。现场的气势震撼了我们。绕场一周后,每个代表队都表演了,随后就是开幕式文艺演出。
节目表演丰富多彩,由于位置偏远离舞台很远,看不清楚舞台上的一些情况。观众席位身后的大屏幕便成了我的救星。我看一下舞台,看一下屏幕,力求看清舞台上的状况,节目的名称、表演者、服装、道具、队形。
对一个火把舞印象尤其深刻。演员们手举着火把,在舞台上,我看着他们摆出了造型,却又看不清,忍不住站了起来。阿历拍拍我肩膀,指指身后的大屏幕:看!中国地图!他们用火把摆出了中国地图的形状!我赶紧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在采访的间隙和土家族少女合影
观看整个晚会,细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加亢奋状态。一边忙于记录,一边被一个又一个精彩的节目,所震撼,目不暇接。
值得一提的是,最后点火仪式要开始的时候,阿历的相机没电了。只见他卸下电池,放在手里摩擦几下,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又把电池放回去,想去拍点火的瞬间。我笑他是摩擦起电。(最后证明,那样真的有效,真的被他拍到了点火的照片。)
10点25分
我们走出会场。体育中心上空开出了一片烟火,不由地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烟火持续放了有10分钟之久,五彩斑斓,华美绚烂。那是我一生见过的最大最美最亮的烟火。
11点05分
回到宾馆,换衣服。
11点16分
出宾馆,在路上走着,想打车回大学城。天太晚了,车上出租车很少。只是偶尔有几辆从身边行驶。拦了两辆车,听说是去大学城,都嫌太远不肯送。
阿历继续往前走,我怕自己走丢,也不敢多说话,跟在后面,他突然冒出一句:再这样走下去,天都亮了。我停顿三秒,忍不住笑了出来。
想到如果拦不到车回不去怎么办。难道两个人露宿街头?想到口袋里还有仅存的200块,心想还可以找个旅馆住一下。
终于又来了一辆出租车,我迎上去,扮了一副可怜相,司机终于答应带我们回大学城了。
凌晨12点
出租车停在了广外男生宿舍8栋楼下。我和阿历去了贝岗胡乱地买了一点食物,便直奔新闻社。
远远地看到新闻社的灯亮着,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社长燕婷、编辑云霞、秘书长元斌还有一个师弟都在里面等着我们。新闻社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有人在牵挂着你,总有家的感觉,无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不是一个人,都不会孤单。
几个人禁不住拥抱起来。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几个人坐在那里,说了做任务的见闻。一直到两点多。其他人都回去了,我和云霞留在新闻社。由于开幕式是10号晚,所以9号晚上的彩排一定要在10号上午发出来。
我也做好了在新闻社熬夜的准备。一直觉得,作为一个记者,没有在新闻社里熬过夜,是一种遗憾。
凌晨3点
打开电脑开始写稿。先把早上安永会计事务所的那篇稿件写完。4点25,上后台上传了第一篇稿件。
4点30分
继续新建文档,写开幕式彩排的稿件。
5点
写报道到一半的时候,被云霞强行关了电脑,逼着睡觉。所谓睡觉,也是在新闻社里,拿几张椅子拼凑起来就可以当床了。我躺在那里等了几分钟,估摸着云霞睡着了,于是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又开了电脑,继续写稿。
天色微微亮了,少许阳光从窗户中透出。我看了看表,5点25分。
7点18分
敲完最后一个标点,上传稿件。叫醒正在熟睡的云霞编稿。打电话给阿历,让他上传图片。
拖着无力的身子,离开了新闻社,回到宿舍。洗澡,爬上床,蒙头大睡。
醒来打开电脑,新闻网,开幕式彩排的稿件已经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