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白云山上的云彩。对广外毕业生来说,毕业季的到来,意味着新生活的开启,也意味着与母校的告别。让我们来听听应届毕业生讲述的他们与广外的故事,也许,这不只是一次别离。
你笑如芳草 芳草如烟
她说,第一次牵手就像握手,他说,第一次见到她觉得好可爱。他们相遇在社团的一次摄影比赛;一个文字记者,一个摄影记者,一起出任务完成一篇新闻稿,你写,我拍。她是Stellar,他是Marx。
在一起的一年多里,他们没有吵过架。“他从来没生过我气,我生气时他会一直哄我。”“女朋友是用来疼的。”当她生病的时候,他是医生为她送药;当她嘴馋的时候,他是外卖小哥为她送零食。
他们走在各自的路上,两颗紧紧依偎的心享受着对方带给自己的幸福。携手相伴,看尽细水长流。这段感情丰富了他们的生活,使他们更加懂得珍惜。所谓毕业季,对Marx和Stellar而言,不是终结,而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在黑暗中寻找哑铃。”大学生活将要结束,杨毅捷也马上要告别陪伴他四年的云山健身室。“大一的时候只是简单地把它当做一个社团,上班,例会,可以说是不带任何特殊的感情。可是随着一年又一年的相处,感情越来越深,舍不得那些熟悉的器材,舍不得那些挥汗如雨的日子。”四年下来,这个“机构”变成了“家”,那些“同事”也变成了“家人”。当谈及最后一次当班的情形时,他笑了笑,却无法掩饰眼里浓浓的失落。“那是我最后一次以员工的身份举起哑铃,说真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Our gym our dream
毕业,意味着越来越多的最后一次。
除了在云山健身室留下四年的身影,杨毅捷还是中文男篮的0号球员。今年中文学院在广外杯中获北校季军,是三年来中文男篮取得的最好成绩。“你知道这个季军对于我们的意义有多重大,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届广外杯,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以中文男篮的身份站在球场上。”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感伤。“再说下去都想哭了呢。”他打趣道,落寞却不减。
闪耀的时刻,永不磨灭的记忆
回望过去四年,从一开始对被分配的不愿,到最后对朝夕相处的难以割舍,班级已成为另一个家。于杨培均而言,文管1103班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忆起那年大二,身为文娱委员的他要组织全班的迎新晚会表演。为了打造一个属于文管1103的嘉年华,他在同学们的支持下组织起了一个超级参演团,并在参演节目当中穿插进男生舞蹈、女生舞蹈、男女混搭舞台剧等等桥段。尽管因参演人数过多,组织难度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但同学们对此全心全意的支持与配合给了杨培均极大的鼓舞。只要一收到集合指令,大家都会像一只只信鸽那样准点出现在那条被昏黄的路灯所笼罩的校道上,在指定的地点,重复一遍又一遍单调的动作。昏黄的路灯,不知道见证过多少次他们挥汗如雨的时刻,同时也静静聆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迎新晚会的那天晚上,舞台上的他们闪闪发亮,观众席上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
军训后黝黑的肤色远去了,大夫山上的笑声消歇已久,黄埔古港的波澜早已倒映不回他们稚嫩的脸庞,金星农庄里的炊烟到如今也云淡风轻,齐刷刷的班服已洗出岁月的皱褶,院运会上生龙活虎的身姿变成眼前的西装革履......毕业了,留给他们的,只是“文管”这个永恒的烙印。
白云山下,此去已经年
曾在饭堂里一边就餐一边谈天说地,也曾在图书馆里安静地看书复习;曾在相思河畔匆匆走过,也曾在白云山脚下悠游漫步。她一直喋喋不休的和我们说起宿舍楼下那只猫,他却最后一次走到那棵白紫荆下,沉默良久……除了陪我们度过大学时光的那些人,广外的一草一木一建筑,都可能是毕业生心中最留恋的部分。
说起广外记忆,不得不提的就是广外的猫。这些小家伙活跃在校道上宿舍楼中,早已成为广外的一份子。毕业之后再聚首时,可能会有这样的对话:“你还记得跑进我们宿舍的阿黄吗?”“短尾还一如既往的傲娇吗?”“希望一栋的那只小猫长胖了。”
猫猫,你好啊
2012年的元旦期间,舒婷将男生宿舍外那一窝因为无处避寒而奄奄一息的猫拍了照片在微博上让正式机构帮忙转发领养信息这个举动,让她结识了同校的伙伴哲依,二人一拍即合,共同创立了广外的动物保护协会——广外“山脚喵”。他们严格把关领养人标准,生怕让流浪猫再次遭遇二次抛弃的伤害;他们也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在夜里将猫咪送到医院,凌晨3、4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学校。哲伊说:“我们一直把流浪猫的救助当作是人生中很有意义很能实现自我价值的事,我想只要是爱动物之人,都会这样想吧。”
毕业了,舒婷与哲伊即将离开,但这个协会、这种精神将会在广外一直存留。许多年后当她们想起这段在广外动物保护协会度过的日子,想起因为这些日子的付出同样变得美好善良的自己的模样,无论过了多久也还是会欢欣地微笑吧。
北门一条街因其美食众多,各色店铺琳琅满目而成了一代又一代广外人心中难忘的回忆。走出那道低矮的围墙,一派人烟熙攘的盛况,活似一个喧闹的小集市一角。这里每天都有不同的故事发生,每年都有旧店离开,又会有新店进驻,如此往复循环。这些微不足道的更替兴衰不知不觉已融为广外印迹的一部分。
两年前的五月,梁宏进与其他三位好友萌生了要在北门创业的念头,于是一家独居创意的,北门一条街唯一的“Ditto猪扒包”诞生了。店面装修时,为了节俭,很多工作他们亲力亲为;为了完成在墙上钻洞、拉电路等工作,零基础的他们常常要查阅科学书;外卖配送员不够,他们就亲自上阵,骑着辆山地自行车化作追风少年,载着个简陋的外卖箱满学校地跑,我那时送外卖真的送遍北校所有的宿舍了”,梁宏进笑着说道。
然正如北门外所有的商家一样,他们也有自己的辛酸故事。他们尝到了创业的辛酸,运营过程中面临着重重困难,团队间遇到意见分歧时偶尔论得面红耳赤,尤其是后期学业沉重,几乎每个人都在极限的钢丝上坚持。
现在,梁宏进已经真正踏入了社会,回想起这段痛并快乐的经历时,他坦言这个创业的经历依然影响着他的思维方式,让他一生受用。“它不仅让我对快餐行业有了深刻的了解,而且扩展了我的知识面及认识事物的角度。这一年可以说是我自身人格的一个塑成期,性格的沉淀期。”
记忆中的猪扒包
长相思,思无涯,一日看尽紫荆花
转眼间,毕业这天,终于到了。
时间过得是那样得快,Marx已经毕业一年了,而Stellar的毕业典礼在今年的6月24日。大四那一年,他每天早起、陪她吃早餐、送她去上课、接她放学;毕业的这一年,他时常回学校看她。所谓“毕业季,分手季”并不是他们的魔咒,没有异地,没有争吵,有的只是与日俱增的感情和包容。
“她爱笑,我爱看她笑,我会一直在努力做逗她笑的人”。Marx与Stellar的感情因为毕业,更加深厚。
相思河畔长相思
拍毕业照的那天,队友们也来了,唯一不同的是,杨毅捷穿着的不再是印着0号的火红球衣亦不再是黑色炫酷的健身室服装,而是黑色的学士服。“看着他一本正经拍毕业照的样子好想笑,可是他走的那天,我怕我会哭。”一个大一师弟说。当问及中文男篮在他心里的地位时,杨毅捷只用了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概括,“无兄弟,不篮球。”
“你们安心毕业吧,中文男篮交给我们。”
谈到穿起学士服的那刻,杨培均说:“当喧嚷的人流车流涌进清晨的校园,当摄影师将我们“学富五车”的模样咔嚓定格,当我们在图书馆前将学士帽凌空抛起的时候,我们毕业了。随着那一声“毕业快乐”的落地我们的学业算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虽然同窗四年的大家各奔天涯,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的故事就此完结,在日后的工作、生活中我们未完待续。”
毕业有感伤,有不舍,但广外留给他们的,有回忆,有幸福。
为了在毕业之际留下一个与母校之间的美好回忆,新闻与传播学院的陈薇伊与几个默契度十足的闺蜜们为献礼母校量身定做了“最美的嫁衣”。“我们商量了一下,关于“毕业”,我们更宁愿把它想象为“出嫁”,从母校走到社会的这样一个“仪式”难道不值得我们为此披上嫁衣吗?
“拍摄的前一天天气特别不好,不仅是阴天还下雨。”陈薇伊回忆道。然而第二天一起床便看到万里晴空,许是上天也想为洁白的嫁衣布置一个完美的背景。
校道、图书馆、熟悉的教学楼和课室,七个伙伴在教室里留下了最代表自己个性的pose。大学城语心湖畔,七个穿着婚纱的倩影在师弟师妹的围观下,成为了今年毕业季所有广外人共同承载的回忆。
“这四年过得很充实,很值得。在这里得到了一帮朋友,也失去了一些朋友;收获过很多动听的褒奖,也接受过不少刺耳的批评;完成了一些愿望,也留下了一点遗憾。感恩大学期间学贯中西的老师们的言传身教,感激身边朋友们对并不成熟的我的种种包容,更要感谢学习、生活、工作上的“对手”们对我的激励与修正。我想这都将是日后的我所拥有的一份珍贵而独一无二的财富。”一段广外路,一生广外情。很幸运将青春与“广外”二字联系在一起,她的名字不仅仅包涵着“明德尚行”的品格,还浓缩了我大学四年所遭遇的大部分风景,所结识的大部分的人,所经历的大部分的事,所跌倒的辛酸,所收获的成长,所辜负的期望,所完成的期盼......”
广外,在人生最美的时光遇见你真好。
专题采写:北校要闻部
专题统筹:李炤锋 刘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