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激流掳走我手心里的珍藏,留下的只有记忆里的清风和月光。窗外,是流动的金色月光,是旧时光,穿梭在那以后再也没见过的,那么蓝的透明的天上。又是一年中秋时,月色朦胧,恍若如梦。
——题记
觉得这样的文章是不能用笔体来写的,一来感情释放得太快,写字怕来不及记下所有的瞬间;二来用冰冷的键盘诠释炽热的情怀,更加体会到爱和永恒的深刻含义。
人家都说中秋节是仅次于新年的传统节日,我向来都不否认这个观点,尤其它还是爸爸的生日。
记不得是从初几开始,中秋节晚上我就没在家里过过了。我不知道这该归结为不孝还是幼稚,而今年我放下手头N件事情搭足6个小时的车回来过节,又该归结为内疚还是长大了呢?人是可以瞬间长大的,尤其是在读了大学以后。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出国不知道自己是中国人,不离家不知道自己多爱家”。所以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在父母身边的时候,中秋节老喜欢往外逃,因为没有太深的感情。有一些伟大是自己所无法理解的,正如有些平凡是自己所忽视的,比如父爱。
很多年以后,我在大学校园里,在熙攘的人群中感到落寞,空气中有一种遗憾的气息掠过,若有若无,像丝丝寒风。我在想某个地方,某些人,于是我给家里打电话,跟爸爸说生日快乐。这时候我才猛然意识到,过去二十年我一直把八月十五看成一个中秋节,仅仅是一个中秋节,这是多么惭愧的事情。
爸爸身体不好,真的不好。他的胃动过手术,他的颈椎不行,还有多年的风湿病和鼻炎。我不忍数他还有多少小毛病,我知道,病都是人累出来的。生活的汤汤水水还是击垮了他的身体,特别是年纪大了,天一黑就累得想睡觉,而半夜又会不自觉地醒来。他心头的担子,可能连妈妈也不知道有多重。他白天工作,晚上极少出门,有精神他会选择在家里看看体育节目。以前我打喷嚏都不敢让他听见,因为他真的是会紧张到立刻拉我去看医生。现在我跟他说我感冒了,很自私地想再看看他紧张的神情,可是寻不到了。我知道并不是他不关心我了,而是他太累了。
我不会像其他人描写父亲的辛劳总会说白发皱纹之类的,因为爸爸看起来很年轻。他年轻时也当过兵,退役后一直是做一些办公桌前的工作,晒得少,也没干什么粗活,所以无论是样子还是皮肤看起来都很干净,所以别人见到他都不相信他有这么大岁数了。这两年在外面读书,一年回家也就那么两三次,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再见他心里都会不由自主冒出两个字,憔悴。电话里我也会问妈妈家里最近怎么样,她就会说都挺好,没什么事。再问上几句,她也会告诉我爸爸最近又怎么怎么了,今天又去哪里哪里看医生了,然后我心里就一阵阵揪心。
这次告诉他我想回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反对,说又累又花钱,吃力不讨好。我嘴上一个中秋一个国庆的,其实我就是想回家好好陪他过一个生日,一起吃吃月饼,喝喝茶,就这样,虽然我没说。其实我知道他还是很高兴的,明知车没那么快到,还是在车站等了我好久。
即便是国庆加中秋,他还是得上班,甚至更忙,日夜兼顾。我算了一下,这8天来我平均见到他的时间每天不超过4个钟。换作是以前,妈妈肯定要念他早出晚归,但现在,我们都只想他吃得好一点睡得香一些。
节日只是一种形式,除去父亲节除去中秋节,一年里还有363天我也要爱他。以前的那个小朋友不懂事,围着堵着都要冲出去,现在那个小朋友长大了,对她来说,拦着劝着也要回来。亲情像本书,即使一遍遍读一遍遍忘,但还是有些东西沉淀了下来,比如一些华丽的辞藻,比如萦绕心头的一份牵挂。
中秋夜一定在家,因为有人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