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在《双城记》里说过,“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又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而反观我们的大学,颇为相似。在大学精神日益变异的当下,大学考试也似乎变成了“神马”,不再给力,而背后是谁在盗了考试的梦,躲了考试的力?
“考试”这一金箍圈,套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少年为之着迷、为之疯狂,而这一金箍圈对大学以前的教育而言是相当给力的,因为它给我们一个现实的目标,以至于我们不会迷茫,并为之耗精费神。家教热就是一个衍生物。我们是一个实用性很强的民族,对现实的即时价值十分重视,因而对目标有着强烈的崇拜性,当这一东西变得虚无时,便会走向另一种极端。鲁迅在《风波》一文中,以一条辫子的风波,深刻地揭露出当目标变得模糊甚至消失时,人们便会快速陷于一种迷茫的恐惧中。无独有偶,我们的大学考试就是这样变异,成为浮云的。
现在,我们很多时候都会陷于素质教育的逻辑中,把大多数精力放在对大学以前的考试等教育改革上,近年来的高考改革更是热浪逼人,而对于我们大学考试改革却总是“省心省力”。大学是一个民族生息繁衍的心脏,是未来的中流砥柱,而大学考试不给力,直接导致了学生缺乏对知识的渴欲和诚笃,取而代之的是大学的游戏和对人生的迷茫。大学充满浮躁的气息,根源之一在于大学生缺少一个实质性的现实目标。大学以前的教育都有一个较为明确的目标——读大学,而读完大学之后的目标是什么并不明确,或许一份好工作成为了我们的目标,但工作概念本身又是相当空泛的,而现在大学生就业的严峻性更是让这个目标变得模糊不清。我们的大学生都是在目标的指挥下培养出来的,当目标处于模糊的游离状态时,学生的世界观人生观也会动摇,而大学考试本身并不像大学以前的考试般给学生带来现实的实效性,因而大学考试的意义也就变得不再重要,大学对考试的重视程度不言自喻。
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大学生大多数是实行分配制度,学习基本上与工作对等,好成绩基本等同于好工作。大学生不用过多担心自身的前途问题,因而能够认真学习,浮躁的风气也很少,虽然那段特殊的时期与今天不可同日而语,但却深刻地反映出最大限度地解决大学生前途问题这一后勤的重要性。而从另一个层面而言,这种对大学生毕业后分配的制度实质上给予了大学生一个现实的实质性目标,解决了大学生读完大学后的出路问题,这是相当重要的。我们的大学在改革过程中,并没有像改革开放般由点到面,而是把大学直接推向社会,推向市场,缺少一个中间过渡的时期,大学似乎没能迎接好这波浪潮,大学生的目标顿时被抽空,进而变得虚无。若大学在现代化改革中能适当保留一些对大学生分配这一制度,给大学生一个明确的目标,不要急于把目标这一条辫子剪去,或许能给大学生一种激励,不至于因为目标的模糊与虚无而变得浮躁,大学精神或许能得以薪火相传,进而成燎原之势。
思想的火花,必然在碰撞中迸发,智慧的光芒,必然在探究中擦亮。大学考试,不仅要给力,还要从源头上给力,只有源深才能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