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花香,皎皎月圆,又是一年中秋时。月色如水,宛如一个哀婉动人、楚楚可怜而又冰雪聪明的才女,她的仪态万方、翩跹曼妙能左右人间的视线,牵动世界的神经。她的顾盼生姿、低吟浅唱更有飘然出尘的气质,醉倒世人无数。
月到中秋分外明,恰似个蕙质兰心的可人儿给予古今多少风流才子绵绵不绝的灵感。他们把酒临风,诗兴大发。明月与斗酒诗百篇的诗仙李太白有着不解的情缘。他望见了“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关山月,是如此的豪壮与悲凄。花间一壶酒,独酌五相亲时,浪漫的诗仙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也许不胜酒力,更有月色醉人,醉眼朦胧、脚步轻飘的才子高声唱道“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又是一种无人能敌的洒脱和无奈的孤寂。酒醒时,李白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谁不期盼人月两团圆。触景生情,难免感伤,心中萦绕着解不开的“鸟飞返故乡兮,狐死必首丘”的故乡情节。
大江南北,长城内外,遥望明月共此时。同样的举目望月,心中思念的对象却不尽相同。于我而言,此情此景心中最牵挂的时家中被月光漂白了头发的父母亲。孤身异地求学,当为学业和生活忙忙碌碌、无暇静心思索之时,我并不觉得孤单。但当夜深人静、辗转难眠抑或一群人狂欢庆祝时,心头会涌起莫名的感伤,思念着万家灯火中属于自己的那盏小小的灯,怀念家的味道。想家让一个人异常孤独落寞。但丁说:“世界上有一种最美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离家在外,日常生活不能听到母亲的唠叨和叫唤,我每个星期都会打电话回家。当母亲拿起电话那头的时候,我总是大声地喊一声我的母亲“妈——”。母亲微笑着用熟悉亲切的声音应答。我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母亲的气息和她的满心欢喜。也许呼唤母亲是儿女能做到的最简单的回应母亲呼唤的方式。
今年暑假,因为暑期社会实践在广州担任家教,我竟只回家吃了两顿饭。父母关切地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慈爱的眼睛里看不够的是自己的女儿。父母忙里忙外地张罗一桌丰盛的饭菜款待我,还开玩笑地说:“没想到自己地女儿也像客人一样,来我家住一会就走啊”。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中一阵难以言说的愧疚。与父母相处,总有一种感动无处不在,总有一种情怀萦绕心间。月圆时分,“家长与里短齐飞,笑脸共酒菜一色”的和谐欢乐情景久久浮现眼前,挥之不散。
感受着年华似水流去,伴随着殷殷的亲情我一路走来。黎巴嫩诗人纪伯纶写过一篇《论孩子》,他说父母是弓,孩子是弓上发射出去的充满活力的箭,弓的欣然弯曲引满,都是为了箭射得更远”。我成长的代价是父母健壮笔挺的身躯慢慢地弯成弓一般的月儿,而女儿却无以回报 。中秋月圆,思亲时节,只有以这些拙劣的文字祝福我深爱的父母安享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