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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不眠之夜

文字:陈玉瑜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07-02-27 点击数: 分享至:

  

  下半夜睡不着。躺在床上有些浮躁,辗转难眠。爬起床,由于睡上铺,必须十分小心。其实心有愧疚,怕手脚笨重,会弄醒室友。但昨晚看了一点《卡耐基读书笔记》,认可了这种看法:

   当你睡不着,不能光躺在床上发愁,要起来找点事干。因为糟糕的是烦恼,而不是缺乏睡眠。

   已尽量把脚步放轻。由于不敢开灯,在漆黑中还是踢到了一个鞋盒子。

   走出到后阳台。路灯昏黄。没把眼镜戴上,又因为散光较深,路灯产生许多重影。咋一看,挺美,挺梦幻。再多看几秒,便有些晕了。远处有一盏路灯恐是坏了,在轻微地闪烁着,旁边有治安亭头顶血红的警报灯附和着。

   此时想到要是路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个黑衣夜游人,我该怎么办?肯定会害怕的,跑回窝里躲。

   寂静的夜也有些声响。那是飞机穿过云层的声音,白云机场就在附近吧。云层厚了点,不似往常,天气好时可以清楚地看到飞机从头顶上飞过,架势还挺大的。

   站了大概几分钟,脚有些麻。便回到屋里面去。摸索着开了台灯。用小方巾盖住一些部位,不让它散发的白光照到对面的床上,影响到室友,不好。她们有些要上8点半的课。多为别人设身处地想一下,这种品质不会过时。

   屋里蚊子太多。刚坐下,刚提笔,脚背被咬了个胞。涂了些婴儿防蚊液,屋里顿时被浸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可不料蚊子变本加厉,更猖狂。此时头脑中浮现的是“忍”。凡事能忍则忍,该忍就忍,由于强忍不搔痒,胞胞很快淡去。而且整夜蚊子都没有拜访过。防蚊液的“谋”发挥了作用。

   整夜陪伴着我的还有一只小蚂蚁。这只棕红色的小东西,有点可爱。它在桌面上,键盘上悠哉游哉的,有时还会自娱式地打圈圈。我写完一段字,抬头忽又不见其踪影。兴许又想跟它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捉迷藏。它一会又爬到百宝箱上面,甚至还顺势爬到我随意放在百宝箱上的图书上面。它是想看故事会呢,还是坎纳沃的《跳出思维的陷阱》,还是最下面那本《中国语言和中国社会》呢?故事会里有朴素的故事;《跳》里坎纳沃警示我们太多的是学着怎样与自己的感情进行交流,而不知如何与自己的思想进行交流;《中》则列举了许许多多兴衰起落的中文词汇,让人从中看到了一个又一个时代的变迁,让人喜悦,却也有时令人心忧。小蚂蚁不知挑了哪本。最后发觉它跑到了我那摊开的《卡耐基读书笔记》的扉页上徘徊。它希望来点励志的精神粮食。不知它是否跟我一样认可卡耐基对快乐的看法。他说,快乐是来来去去的,就像旋转灯,这一刻光辉灿烂,下一秒可能就消失无踪。如果快乐永远闪亮,你也就可能不会去珍惜它了。忽觉,许多“物”,都是有灵性的。以前见了小动物,会忍不住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歹毒心理。特别是见了感觉善良温和的蚂蚁,就有围剿、压扁、捏碎及断其粮路的冲动。如今想到的是万物皆有其存在的道理。没有了悲天悯人怜物的做作。

   望了望外面,天还没亮,屋里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不知躲在哪个隐藏的角落,吱吱鸣叫。有室友梦呓。外面传来了清洁工清扫的声音。想象着一位身穿蓝紫色制服阿姨在有些清凉的春晨手挥大扫帚的英姿。“用我的辛勤换你的舒心”,一句平凡的话语,却道出了他们的真诚与爱心。就算他们纯粹是为了生计,也是无可厚非的。

   天渐渐亮了。蚂蚁这时又出现了,竟在我上述文字上闲逛,翻页时我要十分谨慎,生怕会不小心压到它。但一不留神,又看不到它棕红的身影了。

   清醒地写了几个小时。10点钟还有CECL。想念待会要见到的许老师,想念蚂蚁。于是在甜蜜的想念中甜甜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