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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三下乡】(散文)听黄花的声音

文字:中文向日葵黄花义教队 伍萍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08-08-09 点击数: 分享至:


  
朝阳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正小心翼翼的往坡上走。宿舍后面正对的池塘被什么烧红了半边,虫子们,青蛙牛蛙们在里面奏起了交响曲。被一嗓嗓歌声唱醒的我们开始了清晨忙碌的洗漱。偶尔抬头眺望,远处早有农人步履匆忙的走在乡间小路上。茧手擦着锄,心却在四下里张望,想着这一整年的收成,也许他是快乐的。心情有红的黄的白的还有紫的,它们不择地势的开在沟边岭畔,随便采摘一朵,你都闻得到泥土的气息,乡村的味道。

  金属屑质阳光如纱帐笼罩着天空,也铺洒在草儿稀疏的小道上,跳跃在其上,心眼儿里是在微笑的。孩子们尚显稚嫩的英语和普通话柔柔的滑翔过耳际,瞧,他们又笑了。他们的笑声穿梭过这片黄花大地。草籽儿开始呵破地皮,犁铧睁开锈迹的眼睛,父亲的身骨嘎嘎作响,他忍不住大喊,若一只喜鹊从嘴里窜了出来,旋即又被无涯的笑声所淹没。他们承载的是生活,而娃娃承载的是他们的希望。

  乡亲们在金黄的稻谷里忙碌,庄稼忙于生长,他们忙于希望。他们比一株庄稼更忙,他们比一株庄稼更先到达梦想。苍风的茧手打开那扇昏哑的柴门,古老的石碾还在,它碾过汗珠血珠,碾碎过骨骼,它是时间的见证,历史的声音。老人长久的抚摸着它,皱纹沟壑仿佛在诉说着从前。孩童不知愁滋味,围客笑问从何来。眼前是他们的嬉戏玩闹,耳畔是他们的笑声,如此纯真,如此亲切。

  一只一只鸟儿自手指间孵化出来,变形放大,盘旋三匝复盘旋,遂隐向更高更远更寂的苍穹。这是一些老人,穿着朴质老旧的衣服,手中的大蒲扇一缓一缓的扇出悠远的风。他们静静的,在这里生活,年轻的晚辈唱着他们不懂的歌,对他们来说陌生而奇怪的歌,但皱纹依然舒展开来,变幻成一朵朵美丽的花,是他们笑了。没有人再问,一棵树长着长着怎么就老了就枯了,一个人在山路上在黄泥的日子里,怎么走着走着就迷路就走失了。眼里的白不断扩大,心,也在变白,变白,从未像今天这么白过。谁都逃不出的这种白。

  夜,是一朵黑玫瑰,透出诡异的美。是穹顶的幕布破碎的孔洞漏射的百根光柱装点了夜的美。虫鸣,一声一声,发自丹田,中气十足,仿佛要摸着月亮的丝脉延伸到月亮上去。黑暗中的村庄格外宁静,静谧的像是千年前的霓虹城市,吹来久远的风。眼前烛泪感动不了人们冻结的心,孩子们天真的笑脸却在顷刻间令冰消,令雪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