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认为,住在七楼是莫大的幸福,因为靠近蓝天。
傍晚的时候,站在七楼阳台上,看见天的蓝,正一点一点地被城市的霓虹灯光吞噬,心也似乎在被悲伤慢慢侵蚀着,难受。
忧伤在灰色天空边际疯长,它的长度,在空气里,无法丈量。
回望身后,看见过去的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走远,很无能为力。
或许是因为脚受伤的缘故,闷了几近三个月,常常就陷入莫名的空白里。
以前很排斥光亮的地方,总是习惯在微暗中恬淡生活。什么时候我变成一个对阳光极度饥渴的孩子。
仰望太阳的时候以朝圣者自居。即使不在阳光下,也会对着阳光无加掩饰地微笑。
无休止地,一遍又一遍地听着“认真的雪”,是疗伤,还是狂欢?
莫名其妙,无可救药。不知是相见恨晚,还是及时的邂逅?
已经开始习惯,习惯寂寞的时候向着远离人群的方向凝望,自以为那样就没有人会知晓。
悲伤滴落在心上时,已经不知道如何擦拭,任其恣意放肆,爬满整座墙。
已经习惯,凌乱时故作安然,放弃假装勇敢,告诉自己远方希望琳琅。
已经习惯,安然成为遮掩,欢笑其实是强颜,勇敢也只是华丽的表演.
什么时候,背上行囊,带着若有若无的信仰,同四季去流浪,流浪远方,为了,只怕是滴水般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