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昨天只是情人节
文字:李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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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1-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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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某Lc君和某J哥手拖手在我面前出现,我才彻彻底底相信:原来今天真的是情人节!虽然此前某W君一直在我上楼下楼的过程中“催眠”我:8月16日是七夕,8月16日是七夕……可我却像在听一个遥远的传说一样,心想这与我何关,漫不经心地露出一副“大姐,精卫填海与夸父追日真的只是传说,我五岁的时候就听过了”的无奈表情。但无论怎样,我终于接受了某W君的教育:昨天,8月16日,真的是情人节。 昨天是情人节,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如果要我讲清楚这件事,我也只能像S某一样,从头讲起。从头讲起是有好处的,它能使瞎扯变成顺理成章。但坏处也是明显的,正如S某所说,啰嗦。
啰嗦我不怕,想他S某不也啰嗦吗?可人家的书卖得多好啊——一套S某文集一年之内就出版了两次。可见,啰嗦没什么不好的。啰嗦,其实是一个把话说清楚的好方法。
言归正传。
先从我自己谈起。
话说昨天凌晨我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因为看到自己发出去的文字处于被编辑状态,且配上了好看的小提琴图片。抱着电话聊到卡里只剩一毛钱不到,好像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过想想,我好像真的从来没有过意兴阑珊的时刻。后来我看书写字,这一段略过。
8月16日,亦即昨天,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总的来说就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这天,闭了十几天的图书馆即将迎来新学年的第一次开馆。纵使我夜里三点多才睡,但在早上七八点的时候我已是精神抖擞,整装待发。出门的时候天空飘着小雨,大学城的早晨真是又清新又活泼,特别是下过雨的时候。
我抱了六本书从空落落的图书馆出来,走了一会儿,便看见小语左手拿着豆浆面包,右手拎着一大堆菜啊肉啊往她宿舍那边去。她见到我连招呼也不打就说:“你知道吗,昨晚我妈和我姑妈打电话给我叫我吃好点变漂亮点就有人追了。”小语的话不带标点,我只是笑。我们照例地连“再见”也不说就各自去忙。我回到宿舍煮了菜和鸡蛋,吃完后就躺在床上看刚借回来的书。在我昏昏沉沉分不清梦里梦外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老丘”,我就知道是某Lc君和某J哥到了。我从容收拾好一切东西,整理仪容仪表后就意气风发地再次出门了。见到某Lc君和某J哥的时候,感觉如预料般,某Lc君并没有因为谈恋爱而有太多一般恋人都会有的改变。倒是意气风发的我让他们觉得自己比较奔放狂野。
接待他们的过程如同我接待其他朋友一样,这里不再赘述。我只是在他们说起“今天是情人节”之类的话时惊觉自己已经吃得很饱了,心想惨了惨了我又要胖好几斤了。送走他们后我踩着自行车,在大学城的路灯下一如既往意气风发着。路灯已经全部亮了起来,是我依然很爱的橙黄。我想起很久没吃橘子了于是停下来去买。卖水果的小伙子很客气地问我再加一个凑够两块好吗。我表情好看地说好。回到生活区那边时看见小语和某W君象蜗牛一样在校道上散步。某W君脸上一股黑气,一看就知道是一张“情人节里她的情人不约她出去”的脸。我笑着说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啦。为了冲淡她的黑气我顺口就说:我啊,今天“亮”了好久啦,现在没有那么大功率,我这个电灯泡现在和你一样,只剩一股黑气啦。她很给面子地笑了,她其实是因为知道我下去去接朋友的事。
我、小语、某W君在糖水店里吃东西聊天,后来觉得话题实在不够便呼某境君过来。某境君现在是大忙人,打给她时她还未下班。她来了,和我们一起,吃东西,谈笑。后来她说还没吃饱,于是我们又启程去别处吃东西。路边两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在卖折叠式箱子,某W君兴奋起来,不停地挑啊挑,终于挑到两个令她非常满意的箱子。某境君和小语似乎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便自觉地晾在一旁。我不想扫某W君的兴,便很投入地帮她还价。我听出了其中一个男生的口音,便突然停止还价,问:“你是哪里人?”他死活不肯说,似乎是在故意使这个无聊的话题成为一个可以天荒地老的玩笑。他哈哈大笑说他是外省的。我说我不信。他嘻嘻哈哈地又来了一句:“反正我不是广东的。”我说那你就是广西的。他说是啊是啊。我明知他撒谎就装作赌气说:好吧,我“广”东,你“广”西,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粤语里“广”和“讲”发音相同)。他一下子来了劲儿,说:“给我你的号码。”我拿眼睛斜了他一下说不给,然后头也不回地和小语、某W君、某境君走了。某W君早已付了钱抱着她挑中的箱子了,黑气似乎散去不少。因刚刚那场对话引来笑声不断,某W君也帮忙笑了好久。
我们一边瞎逛一边聊天,在那个类似于“夜市”的由一个个摊位组成的闹市里,某境君忙于寻找填饱肚子的各种食物,我们三人便跑去看衣服。我们看到一条黄色的连衣短裙,某W君和小语都说那很适合我。我比了比,确是那种很有精神的黄色,一狠心便买了下来。某W君全程都在试各种各样的裙子,可最后什么也没买。
逛累了,终于,我们肯回去了。橙黄色的灯光下,我和小语每人各抱一个箱子,不着边际地聊着,有时还装一下严肃。某W君的脸上似乎又重现黑气,大概是疯狂过后又想起今天没人约的不愉快——这不愉快我们表示非常理解,她可是有男朋友的。她和某境君在我们身后慢慢踱着,时不时呼唤一下我和小语。小语说起她那批待嫁的女同学们,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没有男朋友是一件什么不时髦的事情。我知道小语的,现在在我们学校一边工作一边自学,忙得很,用她的话说就是没时间也没心思谈恋爱。她又说起有个同学最近交了个“宝马”男朋友,还开着宝马来载她去和他们一起吃饭。末了。她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一拍脑门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在电视里看到的,一个女孩这么说:宁可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再自行车后座上笑。”我说这反映了当今社会上某些女孩的价值观,我就不这样。小语叹口气说:“可这有时也是很现实的问题啊。”我咽了口水,说:“这我知道,可我会晕车啊,宝马车我也照晕不误。宝马车是什么,一辆好看一点的Taxi而已,要我坐里面我肯定得哭,我晕得哭了啊。我还是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笑得了。”小语听完后愣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足足有三秒,然后“吃吃”地笑起来,继而哈哈大笑,我也笑。小语笑得说不上话,可还是接了一句:我也晕车啊!
小语大概是累了,到她楼下时便先上去了,也不等某W君。某W君继续和我们聊天消磨时间,又好像在等什么。果然,一会儿,她的手机响起,然后跑到离我们很远的角落接电话。我和某境君又与遇见的另外一个朋友聊天。后来我累了,便说我累了我走了再见啊。某境君说散了吧,她也累了。我看了看远处的某W君, 一整晚掩饰不住的失落现在已被电话的甜蜜所代替。于是我想起自己也并非不失落,只是忘了那失落带来的冲击罢了。我也可以打电话的,只是不想打而已。我看了看时间,黑暗中隐隐约约浮现L温柔好看的样子,但转瞬又被黑暗所代替。于是我又想起自己也并非没有人可思念,只是忘了那思念带来的失落罢了。
我转身上楼,什么也不再想。打开门拧亮灯的时候又看了看时间,00:06。
哎,有什么了不起的,昨天只是情人节而已。
只是情人节,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