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习惯听广播。主持人说到今天的主题“逝去的事”。本是陈旧得发霉的主题,但却在这梦与醒的间隙里,轻易的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本以为,那些人,那些事,埋藏得太久了,会随泥土支解,氧化于无际的天地间。怎奈,只是一厢情愿,事实上,记忆是一坛酒,封存得越久越浓,以至于,在这个无眠的夜,突然让我不知所措。
每个人心中都像一个飞机场,一次只能容纳那么多飞机。航班不由我们定,乘客亦是未知数。我们看着它们来了,走了。快乐也好,遗憾也罢。已来的我们无法抗拒,已走的即使痛哭也换不来一个转身。
有人说:时间如沙漏。其实,幼稚得可笑。沙漏可以回流,流完了,可以倒置,重来。但是,谁可以,和上帝谈判,给人生一次回流和重来的机会?我倒觉得,时间是一只永远飞翔的鸟,偶尔悄无声息地掠过,偶尔留下或凄或美的鸣叫,偶尔,施舍给你一片羽毛......我们无法抓住过去,无法预知未来,小丑般的,在或熟悉或陌生的城市里,笨拙地生存......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变得弥足珍贵。左手遗忘,右手铭记。遗忘该遗忘的或不该的,铭记该铭记的或本以为遗忘的。铭记或遗忘,都需要用勇气。 我喜欢简单的人,简单的生活,刻意忽略或遗忘那些复杂,但有时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可怜的傻瓜。习惯自导自演的一场场骗局,后来才知道,看不清的,只有自己。活在边缘的人,快乐太单薄,风一吹,就会破。我知道,成人的世界里没有童话,但还是喜欢在这样的寂静里.此时,世界是个摇篮,而我,如沉睡的婴儿......
期待一个好梦,等阳光把窗子涂亮,对鸟说: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