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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媚景凉宵

文字:程楚燕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12-09-15 点击数: 分享至:

  

  又去了那个小酒吧,为了解决小五的“生存问题”。其实,更想的是在那妖黄的环境里,在脚都能触及到震动的音乐里大声地说话,荤素不计。可能骨子里还是有一些叛逆因素在蠢蠢欲动,抑或不想面对一些人和事。
  没看到那个唱《洋葱》的女人,有些可惜。总觉得她就应该在灯光下歇斯底里地“剥洋葱”。小五酒余饭饱后一如既往地上台K歌,可惜我唱不出。小Y总是很忧郁,她经常望着一个方向,眼神涣散,然后就开始一大段一大段的沉思。我转过头,凝着她的侧脸随着她一起失神。她眼睛里总充满着什么东西,她本就是感情旺盛的敏感体质。而我,不懂。
    对桌一大堆人在起哄,协议着他们自认为是最帅的男人过来请我们喝酒。难以推拒?寻求刺激?反正晃过神来我们已落了座。我本不擅长交际,对着这些原本好意或不怀好意的人,我突然像哑子般失了语。从他们身上嗅到的一种陌生,带着些排斥的东西,类似于在社会中被浸染了的特质,或许今后也会出现在我们身上,但此刻我还是无法接受。
    放眼过去,几张桌子拼接连成的长方形,像一袭红地毯的缩影,上面摆放着一段不可言说的华丽。高脚杯摇晃着妖冶的红色,流光溢彩。红色液体入喉,有些酸涩,却让我冰凉的体温慢慢回升。耳鬓厮磨,杯红音颤,我想我有些懂了。
    视线落在一个男人身上,他手中轻夹一支烧了一半的烟,那烟就这样静静躺在他指缝中,渐落成灰。他半倚着,以一种很颓废的姿势维持不动。我似乎看到他的骨头已僵硬成一个角度,一动就裂了。有点想尝试一下那烟里的味道,是不是带着一点酷酷的感觉。然而脑中习惯性地响起熟悉的唠叨声,我的念头像流星,逝了。
    想起一部电影里的片段, 天微微亮,车子一直开着,经过一座很长很长的大桥。两个人。
    1984年9月16日你做过些什么?他笑着说忘了,然后反问他,你呢?他说我也忘了。
  他说:“真奇怪,无缘无故就少了些东西,无缘无故又多出很多东西。就好像,一觉醒来,小偷来过你的房间,偷走很多东西,又留下一堆无用的东西一样。”然后,黄耀明低沉妖冶的嗓音就这样缓缓溢出……
    出来的时候,夜已深了,一枚尖月牙高高悬挂着些凉意,天空的密云愁成一段一段。初秋的微寒让我不由得裹紧衣领,路上零散着有几个行人,我想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