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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烟雨凤凰

文字:孙铠桦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12-09-28 点击数: 分享至:
  
  雨水顺着伞沿,一点一滴,落在了这座城的土地上,渗入石板的空隙间,然后,某一刻, 跃入这条江,继续滋养着这片土地。
  喧嚣的人群,剥夺了原本属于这座城的安宁,看着一批又一批过往的人群,我知道,这座城比我还难受很多很多。功利常常遮蔽了大多数人的眼睛,于是,商业化掩盖了那一丝一缕的底蕴,人群的足迹已经把她的历史积淀踩在了更深的深处。
  踩在每一块石板上,穿过小巷,逛着小商铺,惊异于小玩意,埋没在人群中。或许,我应该留下内心的安静,才可以听清楚这座城的私语与低吟。这座城的言语,会穿过喧闹,透过繁华,植根在尚存一片净土的人心里的吧?
  烟,弥漫着这座城;雨,润泽着这片土。沱江边,杨柳依依,人群攘攘;沱江上,歌声悠扬。闭上眼睛,试着感受这座城的气息;张开双手,试着捕捉这座城的不为人知。试着穿越人群的熙熙攘攘,找回那个早已丢失自我的城。
  凤凰,带着美的名字,和这座带着诗意的城,是那样相得益彰。可是在眼前的这片土地上,要寻找更深处的那些故事,似乎,不是信手拈来。眼眸陶醉在这蒙蒙烟雨中,思绪却凌乱在历史与当今的追问里。江里的水,城里的石,江上川流不息的船,城中络绎不绝的人,那些凄美的爱情故事,从何时起,又在哪处终,又或者,情不知所起,却植入骨髓,一往而深,不知止于何处?
  我非诗人,可以用优美的诗歌描绘这座城的点点与滴滴;我非音乐家,可以用跃动的旋律弹奏这座城的动人唯美;我亦非作家,可以用感人的故事把这座城的神韵通过故事里的凄美表现。凡夫俗子如我,只想透过这一层又一层的烟雨朦胧,找回这座城隐藏的自我。
  一砖一瓦,捱过了多少年事变迁,铭刻着多少爱恨情仇。迷失在这座丢了自我的城里,找回那个她,找回那个我。
  旅程,从来都不在于逛完的每个景点,照过的每一张照片。我愿伫足在这里,虔诚地听着这座城的窃窃私语。然后,在话语间,明白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情。哪怕脑海里只是转瞬即逝的一个情节,也让我心满意足,只因为,那一瞬间,我已看到了这座城的沧桑与无奈,我已隐约记起那些故事。
  我的喜笑颜开,我的黯然伤神,我的每一个表情,都只为这座城。踏在湿漉漉的石板上,走进弥漫着岁月痕迹的院子里,笔、墨、纸、砚,一张大理石书桌,一把椅子,一张床,如此简单。然后,那些故事,那些情感,那些关于古城的爱与恨,便从笔尖缓缓流出。
  站在书桌前,想象着当年先生的模样,是否也下着这样的雨,屋里是否一样泛着霉味,小城的一瓦一石是否依旧牵动人的心弦?然后就在这样的天里,在这样的小城中,先生笔下一部又一部的不朽之作便诞生了。
  走得更近更近些,于是我似乎也在故事中,为着这些朴素的善良而感慨,为着这些淡淡的凄美而感伤。午夜醒来,那些月下的歌,依旧在耳边回荡;那些扣人心弦的情愫,涤荡在心间;那个人,还没有回来。也许,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许,他明天就回来了。一切,恍如一场梦。
  梦里,凤凰在烟雨中,而我,迷失在凤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