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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自由与爱,我们都要—《浪潮》观后感

文字:我在路上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14-01-14 点击数: 分享至:

 

    看完《浪潮》,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伴随着隐隐的恐怖的是更多的疑问。
    这只是一次教学实验而已,在星期一的课上文格尔清楚地说明这只是一次模拟,但只是短短的五天而已,事态就发展到连文格尔也无法控制的地步,狂热的蒂姆用手枪打伤一名学生并饮弹自尽,最终文格尔也被警方带走,而那些曾参加过“浪潮”这个组织的学生心里也被留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
    针对影片最后出现的结果,我不禁对此产生了深深的疑问:在现代这样一个充满个人自由的德国社会,一个充满“法西斯主义”色彩的组织是怎样产生的?在其产生之后,它又是怎样进一步发展的?在一个个人主义文化的社会中,人们为什么也会那么容易从众和服从?在众多的学生中,为什么只有蒂姆的反应是那么狂热?为什么只有很少数的人(莫娜与卡罗)是清醒的?比较星期一与星期五同学的反应,如果参与者在星期一就可以预见或想象到事情会发展到那个程度,那他们还会参加吗?
    按照影片本身的故事情节发展来探讨第一个问题,这个“浪潮”组织是如何建立起来的。这是一次教学模拟活动,在这个活动中他们要模拟集权独裁组织,而文格尔则是这个组织的权威,学生们则要听他的命令。那么文格尔是怎样把这样一个本是松散的班级变成有组织有纪律的集体呢?首先,在这个活动中,文格尔是领导和权威(即使是假设的)。但正是在这种似是而非的权威下,文格尔一步步说服学生们去相信的他的理念,“纪律铸造力量”、“团结铸造力量”和“行动铸造力量”, 用严苛的规条束缚学生,向他们灌输集体主义,要求他们绝对服从,遵守纪律。令人惊讶的是,学生们非常顺从,步调一致地投入其中。他们穿上制服,精神抖擞;做课间操,互相监督,很快凝聚成一个新的团体。他们给这个团体命名为“浪潮”,还设计了一个标志性的动作:手臂从右往左,划出一个波浪状的曲线。
    我不禁要问学生就是那么容易操控的吗,他们不会反抗的吗,他们难道甘愿被束缚么?其实一开始,这就是一次教学实验,学生不清楚这种活动会发展到发什么程度,也无法判断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这是他们要上的课,他们应该配合老师的教学安排;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够顺利完成学业(这可以从逃离文格尔的课同学又重返他的课堂便可知道)。所以可以说这些学生对当时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不了解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文格尔是他们的权威,这时信息性社会影响(当我们把他人视为指导行为的信息来源从而顺应其行为时,这种影响就被称为信息性社会影响)的威力尤其强大,学生无法对自己所处的环境作出准确地判断,而自己周围的同学也与自己的水平差不多,即使有那么二三个同学逃离课堂,也不会对其他人产生什么很大的影响,这时他们只能听文格尔指挥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弄清事实是抵制信息性社会影响的必要条件。
    其实,有时弄清事实也未必能够拒绝服从。对于一些拥有自由的人来说,自由可以给人以独立、理性,但同时也会带来孤独、忧虑。作为社会性的人来说,有时孤立无助的感觉会比受到禁锢的感觉更加难以忍受,而这时往往会有逃避自由的心理。在影片中蒂姆便是典型的例子,他虽然家庭富足但却遭到父母的漠视,在学校中也遭到同学排挤和欺负,但是在“浪潮”这个仿法西斯组织中,他体会到其他同学对他的关心和帮助,在这个集体中他找到了归属感和存在感。所以在“浪潮”被解散时,他的精神世界就崩溃了,他不要自由,他需要这样一个纪律有束缚的团体,一个能获得认同感和归属感的集体。所以,逃避自由,便又成为另一个原因,而且集体使我们不用去选择很多事情。
    不得不说的是,文格尔先生在这次教学模拟中利用了学生对他的崇拜来满足自己的私心,平衡了他在生活中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增强了他的满足感和自我认同感。这也是他在几个有思想的学生的抗议之后依旧不解散组织的重要原因。集体中的权威者的作用可见一斑。
    “浪潮”的发展,从旱冰场“浪潮”成员对小学生说这个地盘只有加入“浪潮”才能玩到有人自愿在校门口拦着学生表示必须做组织标志手势才能进入学校,是其发展过程中两个质的飞跃。“浪潮”中的一部分人使用暴力使弱小的人群加入时,就意味着“浪潮”进一步迈向独裁了。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规范性社会影响(为了他人的喜爱和接纳而从众,这时他人的影响就称为规范性社会影响),如果你拒绝这个团体的社会规范,而且不能被其说服并改变态度的话,那么就会被排斥,在影片中卡罗便是如此。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卡罗和莫娜那样能够认清事情的真相,坚定地拒绝服从;大部分人还是屈服在了强大的社会压力之下,无法抵制规范性社会影响。
    其实无论是在个人文化还是在集体主义文化中,从众和服从都是常见的现象,只不过在程度和范围上有所不同而已。人类的文化纵然千姿百态,但是人类的心理和人性总是不会相差太远——要追求自由的同时也需要集体的温暖,社会性的人需要关爱、归属感、认同感,这是正常人健康生活所必需的。这也从某种程度上解释了蒂姆的悲剧。
    再说卡罗,在一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是那么坚定地拒绝融入这个集体。在给“浪潮”命名的时候她也参与了其中,至于她不愿穿白村衫,我想这是由于她的个人意识在起作用——她可能认为自己穿白村衫不好看或失去自己的个性,抑或是一种对独裁的自发反抗,总之还没有到自觉的高度。但自从她不穿白衬衫而遭到集体的排斥之后(甚至他男朋友也开始觉得她的行为不可理解),她渐渐地与这个集体疏远,“浪潮”排斥她,她也逃避这个集体。当她能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个集体时,她就看得更清楚了,所以即使可能遭到威胁,她也坚决不服从。因为她看到了保持正确的重要性,她要阻止“浪潮”的进一步发展。由此可以看出,认清真实的情况很重要,但是还不够,还要能够认识到保持正确的重要性,这样才有可能拒绝信息性社会影响和规范性社会影响。
    记得李安老师说过,理性也许很重要,但是它还是有局限的,不能拿来解决一切问题,所以人类也不要太狂妄,自以为了不起,为什么维吉尔进不去天堂,因为要想进入天堂要有爱的引导,智慧如何,知识怎样,理性也无能为力。我虽然不信仰宗教,但是认为犹太教的教义有很多值得我们今人思考和借鉴的地方,如偶像崇拜的禁止,对自由的追求,对知识的尊重,对生命的珍视,对信望爱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