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听见那哞哞的“牛叫”声,大概是在两三星期前了。确切日子是记不得了,因为我也习惯了“日复一日”的步调过日子了,如若不是什么特别日子或重大节日,日期不同也没什么意义,只不过是不同的数字而已,是不足以让人上心了。
虽然我对时间是不甚敏感的,但是惊诧的感受却是不能让我忘怀的,尤其时日相距不太遥远,因此只要稍稍回想,就仿佛又再置身那个时刻了。
那时已是傍晚,不过天色不太黑,还有着光亮。我从广外北门走进校园,正走在通往二饭的校道右侧。大概我无事可做,步伐便放得很慢,以一种放空的状态散起步来。“哞,哞哞”,突然耳边传来几声深沉而迟缓的低眸。我很条件性反射的想到了牛,这声音是牛叫?可是哪来的牛?我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左边有一栋七教,右侧是一小块地方,长年累月散乱寄放着一些自行车,旁边有一所小房子,房子附近长着许多野草。
难道是我听错了?可是耳边又再次响起那声音,聒耳惊心,我既觉得有点害怕可又好奇,便要竖起耳朵细听,可声音又再消寂了。这时,我只听到,“什么东西来的,好可怕的声音,”那是一个迎面走来的女生和她旁边的女友说话。看来不是幻听啊,于是我就沉入了自己的想象,自行车棚的那所房子有点古怪啊,难道正是那里圈养着一头牛?很快,我就被自己这荒诞的念头逗乐了,再后来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于是这个问题又渐渐随着我远离的脚步遗忘在那里了。
尔后几天,我又再次听到这相像的牛叫声,可我当时就怎么也没想起这初遭的经历,没有把它们联系在一起。那时夜色已深了,我和舍友结伴走在从图书馆出发,通往六教的路上。我们是沿着那段相思河畔边行走的,所以当那一哼一顿的哞传至耳洞时,我又再次条件性反射的想到青蛙,当然我也不太记得青蛙的鸣叫了。我便问起舍友,这是青蛙叫吗?舍友倒也很爽快的回答了我,“是呀,估计在这水塘边,或者在水里呢。”我便也没再加思考,我对着蛙叫倒是不感到害怕的,只是反感这种单调苦吟罢了。于是很快这件事又抛至脑后了。
直到前几天我在翻看余光中的散文集,竟看到一篇文章,讲的竟是牛蛙,于是一下子让我把那北门的不明生物和相思河畔的所谓青蛙联系起来了。而恰巧书中说牛蛙出现的时节正是初夏,时间也对上了。我为了想找多点佐证,便去百度,可是也只能查到牛蛙这生物竟是外来物种,但在广州地区是有的,可是还是无法实证啊,所以目前也只是臆测。不过不管它是何种生物,倒也算个名符其实的夏的代言人,于是写下此文,期待着有人告诉我这不明生物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