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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围之声】寻找小谷围文化(上)——秋风萧瑟  百年沧桑

文字:简玲珠 冼慧嫔 图片: 编辑: 发布时间:2005-06-02 点击数: 分享至:


    编者按 很多人说,广州是一个没有历史的城市,尽管建城已经有
2000多年了。某一天你醒来,说不定就可以从报纸上、新闻里看到或听到某一有百年历史的建筑物又被爆破了,某一风土人情又已经成为“过去”了。在这个经济蓬勃发展的大都市,在这个可以遗忘一切的年代,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还有什么可以证明我们的历史,证明我们也曾辉煌过?

 

现代化没有留下一席之地让远古的文明喘气,因为大学城——这个耗资千万的高等学府集中地,进入了与市中心隔离的小岛——小谷围。小谷围内有许多村子,贝岗村、穗石村、北亭村、练溪村、郭塱村和南亭村等,岛内几乎每间高校附近都会有一个小村,里面有天然的博物馆,写满了历史的痕迹。走进村子,你会发现许多建筑物外墙上都写有“文物保留××号”等字样。

 

 

那么大学城的修建,大学生的进驻对小谷围的农村、小谷围的文物、小谷围的下一代有什么影响呢?小谷围能否仍然保持它千百年的姿态,平静地走它未来的路呢?为此,记者走访了大学城的北亭村和贝岗村,并对农村最具代表性的建筑物——祠堂和寺庙作了调查。

 

在桥门、渭水大街

 

享名已久的北亭村位于中部枢纽附近,里面有很多年龄上百的建筑物是小谷围文物、古建筑和旧里巷最多的一条村。村内有几个按姓氏划分的祠堂,规模和完整程度不一。据悉,在北亭小学附近,就有梁氏、崔氏两家族的宗祠近10座。

 

“桥门渭水”一景是闻名的“昌华八景”之一。渭水涌就是其得名的由来。以前村民们都从这里引用食用水,还在涌里洗澡、嬉戏。但是,现在的渭水涌成了一条臭水沟,水既不能流进,又不能流出,已是一潭死水。每逢下雨,河水泛滥,涌进岸边的人家里,留下一片一片的红土。“以前不是这样的,这只是近两年的事。”一位崔姓婆婆说。

 

  渭水涌上的石桥伸向何处?

 

崔婆婆已经78岁了,五年前组织村民集资兴建了村里唯一一座寺庙——华光庙。每逢农历九月廿八华光诞,村民就会来这里集体参拜。村里的文娱小组还会在庙前的空地上唱歌、表演节目。记者采访了一名穿着校服的少年,他不知道庙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什么将,也很少进去参拜。他只知道每年“华光旦”这里会香火鼎盛,却不知“华光旦”的日期。

 

华光庙只有十平方米左右,可以说很小,而且设计非常简单,一片瓦、三堵墙就组成了整座寺庙的整体。但是,它却承载着村民们朴素的愿望。

 

在桥门大街,矗立着保留文物——南园崔公祠。崔婆婆说,这祠堂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因为在她出生以前,祠堂就已经存在了。众所周知,祠堂是古时候供奉祖先和添丁时点灯的神圣地方。可是,尽管现在崔公祠还矗立在那里,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了。门紧锁着,但是从门缝中还可以看到里面的情状:十几张木凳堆放在左边的角落里;右边则放着大约五六只斗车。内门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个木框架。上面的图画已经剥落,早已辨认不清。花岗岩的缝中也长满了杂草,无人清理。

 

 

崔婆婆告诉记者,她从来没见过村民在这里添灯。“现在,我们生产队商量问题、划龙舟之前和拜祭祖先,都会来这里开会。”“那年轻一代呢?他们也参与吗?”“参加啊!那些小孩子经常趁清明、端午来这里分包子的。他们也知道里面供奉的是祖先。”

 

南越王的“后御花园”

 

在北亭大街,记者见到了北亭村最大的祠堂——梁氏宗祠,还偶遇梁振和老先生。梁老先生通知北亭村历史,并协助广州市文学创作研究所专业作家、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广东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广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曾应枫出版了《小谷围》一书。

 

“五代十国时期,小谷围是南汉王的后御花园,皇帝经常在这里狩猎。梁氏公祠就是在那时建造的,距今也有1100多年的历史了。明朝万历年间重修过。”梁老先生介绍说。公祠除了中间的主体建筑外,两旁还有“珠联”、“璧合”两座小楼,据称是公祠主体的“子祠堂”和“孙祠堂”。公祠里面被建造成一座小学,但学生已经不在这里上学了。公祠里还有一副牌匾,上书“永恩堂”,据梁老先生介绍,那是明朝万历年间翰林院一林姓编修亲自题的匾。

 

“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旁边的‘璧合’还是教师宿舍呢!那时,我们读书都是公家出钱。过年过节还能分到谷子、猪肉。每逢清明节,外流的梁姓族氏的人都会回来拜祭祖先。祠堂就是在那时侯才真正热闹起来。解放后,我们就废除了添灯这一习俗。”

 

如何看待梁氏公祠的外部世界?

 

梁老先生说,以前北亭村到处都是谷地,这一堆谷子还没晒干,另一堆谷子又割好了。所以这里才叫做“小谷围”。还有,村周围都是荔枝树,又大又红的荔枝总可以卖一个好价钱。因此,有一句谚语来形容这里的富庶:“谷子分不完,荔枝吃不完,小谷围人穷不了。”可是,近几年征地,把耕地和荔枝地都征掉了,只剩下民居和蓬勃发展的经济躯壳。外面的人不断地涌进来,北亭村已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了。

 

梁老先生还专门回家,为记者带来了在明崇祯九年开掘的南汉刘墓中的一面铜镜。铜镜边缘雕刻着四龙吐珠,中间凸起的部分是一只寿龟的龟壳,旁边的字依稀可见:见日之光,光天元年。其它的字已经不清楚了。“这面铜镜我们家代代相传。我也会把它继续传继下去的。”

 

 意外收获——古朴的铜镜

 

 

公祠旁边,有一座显扬梁公家塾,解放前曾做过私塾,但现在已经是一所小卖部和三张桌球台的“家”了。

 

 还记得桥门、渭水大街的那座有几百年历史的桥门石桥。这座古桥至今仍是河涌两边居民来往的交通要道,桥面因数百年的踩磨已显光滑。桥两边各设有一个牌坊,分别题有“渭水”、“乔门”的字样,活像江南水乡的石桥。可是,唯一不同的是,那里还依稀保留着一种古色古香,而这里,只有一年一年的记忆消退。同一段历史长度、同一种建造材料、同一种作用,可却有不同的结局。虽然,周围学校的大学生也会偶尔“造访”这些村落,但是,当记者在村中穿梭的时候,仍然被当作“异样生物”来看待。马路一边,是日渐发展的高校群落,承载着广州高等教育的希望;马路的另一边,是日渐遗忘的小谷围历史,流失的是广州的灵魂。

 

 石麒麟在守望什么?

 

 贝岗村祠堂内毛主席语录经历了多少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