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网讯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和短暂的休整,真正的下乡终于开始了。
一大清早,昏昏噩噩地醒来——我还不习惯这样的生物钟,昏昏噩噩地洗漱,吃早餐,一直都仿佛梦游般,直到我将洗脸毛巾随手搁在凳子上时,突然耳中闯入了几声小孩子的笑声,让我如醍醐灌顶般突然清醒:今天有开学典礼,义教活动要开始了,而我,要报道开学典礼。
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天气,依然如故,金黄色的,已经难以用和煦来形容的阳光,霸道地撕裂虚空,狠狠地吞噬了大地,我忙不迭地擦掉头上的汗,走进了电教室,心中一阵清凉——看到了几个可爱的小孩子,如同想象中一般,无视任何恶劣天气,永远的按捺不住,这边三言,那边又来两语,恍惚间,他们向我包围而来,“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哥哥你觉得她漂亮吗?”一堆与她们年龄不相符的思想所引出的问题令我瞠目结舌,难以招架,我又抹了抹汗,似乎在空调房里更热了,我下意识地去找扇子,却发现手上只有一本本子,嗯,我是来做记者的,于是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以红军过草地,翻雪山的坚毅,逃出了重围,留一下那位“天真可爱”的小妹妹高呼着“吻她一下……”
开学典礼,可以说是波澜不惊,却又令我心潮澎湃,因为,没有领导的长篇累牍,没有听众的虚伪附和的开学典礼,我已甚久,甚至于说,从未经历过。在队长和义教组组长一番简短的谆谆教导后,典礼的气氛开始如天空绵延不断的白云般跳动起来,从老师自我介绍到破冰游戏,小朋友的情绪愈发高涨,和队员们的感情也如大地蒸发的暑气般慢慢积聚,一团一团,在空中漂浮,包裹着整个所有人,这一切,我看在眼里,笑在脸上,也笑在心里。
那边,“小鱼儿”和“花无缺”称兄道弟,这壁厢,俏丹依然穷追不舍,嘴里喃喃问着一些尺度很大的问题。他们稚嫩的笑容,天真的问题,将我的回忆一幕幕翻开,那傻笑,那腼腆,那调皮,那,那,那,那个人,不正是曾经的我,你,他,她嘛。扇着本子,我仿佛慢慢地被拉进那个许久未去触碰的记忆深处,掉进了那个曾经绚烂无限的回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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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天真的笑容
我躺在满是柔柔的绿草的一片田野上,嘴唇贪婪地舔着丝丝,细细的酥风,儿时的各种零食,各种游戏,各种糗事,各种片段,向我身上堆来,将我掩埋在幸福里,这幸福,非在摩天大楼吹着空调,吃着大餐;亦非如身边人成日价卿卿我我,念叨着天长地久,而是可以在各种的琐事,竞争,猜疑,拌嘴等等长大后必须经历的用于洗尽童年光华的物事的夹缝中,偶尔可以灵魂出窍,口中如老年痴呆般喃喃念着:“曾经,我也曾如此天真,如此幼稚。”
当我不舍地从回忆中被拉回来,猛然发现现在,这份童真,这份轻松,早已被时光遗弃在了身后,但是,依然感谢你们,让我可以奢侈地梦回童年,哪怕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