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校园怎么也算不上平静,人们以消毒液、温度计、通知和海报等事物作为防护武器,设立“预防+宣传+舆论”式的屏障,拒SARS于校门之外。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习惯了“非典时期的典型生活”,小心翼翼地吃喝住行。纵然如此,一些同学还是在这个严防非典,关注体温的时期发烧了。他们很害怕,怕这种传染病不知不觉地寄附在他们的身体里。害怕的不仅仅是生病者本人,同学、老师、学校,没有不担心的。
从4月21日那天起,管理学院会计011班的同学和老师就笼罩在紧张和担忧的气氛之中:班里的梁朝才同学高烧不退,情况紧急。
送往医务室检查,不能确诊。医生建议把病人送往南方医院,但是,南方医院属于高危病区,候诊室的病人堆里,说不定有几个就是“非典”患者。谁陪梁朝才同学去好呢?谁愿意去呢?让他自己去吧,不行,他生病了,而且不熟悉南方医院的位置和看病的程序,孤身前去,谁放得下心?班里的蓝宗遂同学没作犹豫,二话不说,毅然挑起了这个重担。从医院回来,他向我们描述医院当时的发烧人群排队看病的壮烈情景,听得同学们神情激动,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当时的惊心动魄。
南方医院给的结果是:感冒发烧,并非“非典”。然而,病看了,药吃了,烧却不见退。南方医院的诊断结果引起了同学们的怀疑,第二天,大家建议梁朝才同学到医院复查一次。这次陪去的仍然是宗遂。如果说第一次陪去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么第二次叫什么好呢?病房里安全吗?不,危险得很。可宗遂还是同去了。
南方医院再次证实梁朝才的病不是“非典”。待护送梁朝才回到学校,宗遂的确累了,想好好睡上一觉。无独有偶,同宿舍的李建友跟着发烧,稍稍缓和的局面再度升温:是不是李建友被传染了?而宗遂全然没有心思去猜测这些,没等人们反应过来,他又送李建友去了医院。
令人焦急的是,再度治疗之后,梁朝才还没退烧。不行啊,得再上医院,说不定有什么病征还未被发现呢。然而两次治疗下来,花了不少钱,囊中羞涩的梁朝才同学难以启齿。宗遂看在眼里,帮他准备好钱,还联系老师,商讨应急之策。当晚,大家一致决定让梁朝才去陆军总医院复诊。为了让已经两上医院的宗遂休息,以保护他本已瘦削的身体,同学们不再允许宗遂陪同前去。一向温顺随和的他头一次发脾气了。“不陪他把病看好,我会不安的。”他说。
最后,梁朝才和李建友同学都已康复,“非典”病征只是虚惊一场。在此过程中,蓝宗遂走了两次医院,十多次医务室,为两个病人做的电话联系和其他方面的帮助更是数不清。
是的,“非典”让我们发现了那么多可爱的医生护士,发现了救死扶伤的最崇高境界。
“然而,‘非典’时期里,我们发现了宗遂同学。”会计011班的一位同学动情地说。
因为有爱的存在,因为有像蓝宗遂这样的同学存在,“非典”空气里的校园变得无限温馨,爱意洋溢。
(陈亚钦)